轩辕平被我说服,垂头不语,许久方低声喃喃,“主上训诫得是,属下狭蹙了。”
“平兄日后断不得这般了,需得精进你轩辕家所能的辨术,你亦是知晓,那满家善乔装改扮,恐是当初便是……”我言及此处,我二人皆是一惊,直直抬眸对视。
“姑娘!”轩辕平似是被点醒一般,即便已知乃是三更已过,却仍是环顾了一周,方低声道,“难不成我轩辕家存之所用便是牵制那满家?”他语速极快,言罢方现惊愕之状,微滞了滞,再度开口道,“祖父曾是训诫平,必是除去主上与上任、继任家主,便是其余族中之人皆是不得全信的,需得细细观察,恐是擅于伪装之人,便是数十载亦未得其真意的!如今这满家竟失了数代,难不成当真?”便不敢再继续揣测下去了。
我更是蹙眉,初始自穆老家主那里闻得众世家之事,我本是有疑,四方护卫自是无需多思其等所用之处,医侍及耳力便是可为助益,乔装改扮虽是难免亦算得有些许牵强,加之这辨术一族更是令人生疑。自是了,既是那顺风耳以可闻得常人不可知之事,何需再乔装改扮?岂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又确如轩辕平方才之言,他轩辕家仅为家主一生可卜得两卦,有何之用呢?仅是因得自始便是家臣不便除名?想来定不会的,那么……
“平兄,你族这辨能与那满家之术相克之法可是众人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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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平自是明了我此问之意,颔首道,“是,且我轩辕家除去家主那占卜之术乃是秘传之外,便是这辨能需是全族同姓之人皆习的,且无论男女,仅是不得相传与外姓之人罢了,故而姻亲之间必是不得知。”
“嘶,这是为何?令祖可有示下?”
“不曾。因得乃是族学,且是长辈们皆是这般,故而平从未思及此。如今看来……姑娘,”微一踌躇,轩辕平拧眉直言道,“这般说来岂非战神自始便是疑了那满家?”语毕即刻捂住了嘴。
我并未相隐于他,微微点头,“我,亦是这般思量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