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头侧目看了看那扶着我大腿的肉肉女娃,我顿时笑眼盈盈,俯下身子,轻声道,“是啊,你羽哥哥甚是不凡呢。”
言语之间季家主已是令季羽止了所为,使其近前以便使得傅家主再度一诊。
我与傅家主复如昨夜那般一同为其切了脉,便是更为明了。
得了我相允,傅家主开口道,“季家主,令侄之症唯姑娘可为,仅是需得待及姑娘将异毒尽清之后方可,老夫再辅之以针灸之术,不出月余便可复常。”
“当真?”竟是季夫人先惊喜道,拉住季家主喜极而泣,“淮宁,你可闻得了?羽儿可复常,可复常!”
季家主亦是笑容满满,安抚出声,“听到了听到了!如此你便也可安心了。”
季夫人已是哭倒于季家主胸前,抽泣道,“定是大嫂难舍羽儿受苦才于冥冥中有所护佑!哦,妾身这便去给大嫂上柱香告知于她!你亦是速速遣人传信告知父亲与众位叔伯!静儿,随娘去给你大伯母敬香!羽儿也来!婶婶今日定是要好生庆贺呢!”言罢便是边抹着仍是未断的泪珠,边拉着一双儿女往了卧房。
季家主抚了抚季羽的发髻,叮嘱了几句便令其离去了,方转身,“姑娘、傅家主,季淮宁谢过大恩!”便是欲要行大礼,被我二人忙扶住。他亦是双目赤红、眼含晶波,“二位有所不知,羽儿生母乃是淮宁大嫂,尚有两月余临盆之际,因得兄长入山林捕猎不知被何物所伤、仅可尽量以药石续命伤心不已而损了胎气,之后便是百般不适,未及一日便是见了红,生育之时更是惨烈异常,竟是分娩了整整三日!便是连稳婆皆是称这母子必是保不得而离去了,然大嫂为得使我那已是难以支撑甚久的兄长可得见亲子,竟是,竟是切了自己的腹腔取出了奄奄一息的羽儿,然她未及看得孩子一眼便……兄长见了羽儿欣喜不已,又是得知大嫂乃是因此……亦是随之去了。羽儿自襁褓便是由我夫妻抚育的,故而内子因其失了双亲甚是怜爱。本是全族皆是欣慰羽儿渐渐长成不仅聪慧异常且已隐隐露出天属之命之时,竟是一场高热险些夺其性命!虽是好转,却是那神智再不复往昔了。”
听了季家主泣涕之语,我与傅家主皆是叹息这孩子当真命运多舛。
“季家主,”默了少许我方轻声劝慰道,“既是有望便是喜事!仅是尚需待我清尽余毒,恐是少则数月、多则一载。却幸得羽儿有这身本事相佑,又是你与尊夫人待其如亲子,想来这些许时日并不长远了。”
季家主拭了拭双目,“姑娘,这些许年我们皆是等得,何论如今不过一年半载而已。既是可令羽儿复常,便是再复数十载又如何?终是淮宁可于来日赴泉下之时于家兄、家嫂有所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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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主长叹一声,亦是出声道,“季家主安心,此期间虽是不得有所改观,却是傅某尚可为令侄开些食疗之方,定可使得其身强体健不误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