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是过于喜爱了,并未理会小兴所言为何,却是因得他出声而觉出自己失态,便忙红着脸收剑入鞘重置回匣中推还柳如杨一侧,“柳兄此礼恕我不便收。”
“可是有何不妥吗?”柳如杨似是有些不解,“看着姑娘甚是喜爱啊?”一时情急便复了往昔称谓,实则自听得小兴之语心内便早已如惊涛骇浪般。
我并未对他有所疑,便是笑曰,“正如小兴之言,我本就有柄剑了,如此便是枉费柳兄一番心意,如此宝剑若是只得将其闲置甚是可惜,故而不若柳兄自己用吧。”
柳如杨一蹙眉,“我从未见过姑娘之剑,难不成比这更要好上一层?”
“那是因得柳校尉不曾见过姐姐的剑啊!岂止是更好上一层,实乃圣物呢!”小兴边是为我二人重添了热茶,边是夸赞。
“哦?”柳如杨显得极为有兴致,“我与少夫人亦是算得上相识未短了,却并不曾亲见,不知可有幸一观?”微微顿了顿便是嗤笑道,“实则姑娘不知,我于这兵刃甚是喜爱,故而亦是收了不少。”言罢便是显露极度难为情之状,手不禁抓了抓发髻。
我亦是浅笑,“小兴,那你便去我房中取来与柳兄一观吧。”
“好嘞!”小兴脆生地应下转身便往外跑,却是未至门处便止了脚步,转头问我,“姐姐将剑置于何处了?可仍是缠着粗布吗?”
“呃,”我亦是一顿,似是我将其收入了柜中,并不在明处,转向柳如杨道,“不若请柳兄随我往之后院吧,恐是小兴一时寻不得。”
柳如杨早已慌乱不已,面上却毫无所异,佯装为难道,“可有不妥?不若,便罢了吧。”
“无碍,柳兄亦非是外人。”说着便是起身。我并未曾当他有何见外,且是昔日于玉门关之时血雨腥风曾是真颜于众人之前,便思量于此宅内必是无不妥的,且只要我不拔出外剑自是无疑了,方引着他往了我的院子。
沿途见得国公府护卫与我打招呼,柳如杨便是微微蹙眉,低声道,“少夫人这府兵似是常训不怠的。”
“柳兄错会了,这乃是周老国公的亲兵,仅是暂借帮忙数日。”
“哦,难怪呢。不过也属正常,龙少将军终究为国公外甥嘛。”
至了院中,柳如杨止了步,“少夫人,少将军不在府上,不若,我便于此处相候吧。”
我见他礼数甚是齐备,便是笑着摇头,“柳兄真真君子。那便是稍待我一时。”我亦是并未相让,终是不甚便利。故而独自迈步入得房中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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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杨见小兴亦是立于门前,便是含笑出声,“你等幼弟真真是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