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止静远观并未近前,心内自是有了计较,暗自给了孟子之一记眼色,后者即刻会意。
直至申时三刻,使团方至了一处官驿,闲王被无欲扶出马车,已是自觉周身不适,却是并未显现,仍浅笑开口,“副使大人一路辛劳了,该是好生歇息才是。”
上官清流因得早了他半个时辰先至官驿安顿一切,便是此刻正于首层正厅恭候,闻言便是深施一礼,“多谢王爷挂心。卧房已是妥帖,晚膳亦是送于房内,还请王爷上楼歇息,稍后下官再去问安。”
闲王挥挥手,“不必了,本王有些困乏,便是早歇安寝,有劳副使大人代为会面地方官员,明日尚需兼程,本王就且躲个懒。”
“呵呵,王爷客套了。那下官便告退,不搅扰王爷歇息。”
闲王带笑颔首,扶着无欲的手往二层而去,仅是手上微微用力,无欲便是将脊背又弯了些。
“大哥,那骆公子为何不传信而是欲要亲至?可需我有所为分了那祝知寿眼目?”孟子之撤去了盘碗器皿低低出声。
“他该是有全然把握,静候便是。”上官清流极为不介意,心内却亦是好奇得很,回思白日与他等的对语,旁人自是听不懂所隐之意,若非离京之前与我定有暗语,恐必是被那乔装之容所惑,不禁浅笑摇头,“鸣儿这身侧相辅之人愈发所能了。”
待及午夜,更邦之声敲响了数下,官驿内外皆是宁静无声。
猛然,上官清流惊觉屋顶瓦片声动,孟子之与闻止静亦是悄然执了兵器在手,却不见丝毫异动。
止了须臾,一道身影自上而入落进房中,上官清流侧立一旁,孟子之与闻止静已是围于来人近前,却并未亮出兵刃。
骆弈城低低嗤笑一声,“若是存了歹念,恐是三位早已命归黄泉。”
房中一直留有一支残烛未息,故而隐约可见来人样貌,乃是骆弈城真容,并未加以掩饰。
上官清流近前数步亦是浅笑,“若非隐约有所揣测,恐是骆公子此时该是不得开口了。”
“上官大人如此笃定?在下不可于房上之时投下迷药?”
“亦需得有机可趁啊,呵呵。”挥了挥手,那二人便退身数步。“坐。”上官清流抬手一示,率先端坐于案几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