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起身,“嗯,自是的。”随着小兴便出了门。
“泉儿,怎会重伤至此啊?”龙夫人见着龙泉,便是强要验看伤处,龙泉执拗不过只得将外衫除去,便是那绑布因得方才拉扯又是被血尽染却是不得再行上药仍是鲜红一片。龙夫人见亲子如此,霎时便是热泪滚落,“你父并未及详述,你又带了庄副院判来此,母亲这心内甚是难熬,若非欲出门来寻,便是尚不得知竟是伤的如此重。那齐家岂可如此无礼!”
“母亲过虑了,不过因得未更换包布方如此的,实则并未甚重,否则孩儿怎会如此无恙啊?”龙泉此时已是服过了药且莫山令人熬煮了补血的粥食,故而现下看去面色虽仍带灰白之状,却是较之方才红润了不少。
“怎你那妻室未见?亦是不为你更换这包布?真真岂有此理!”龙夫人心疼儿子,自是有所怨念。
“母亲勿要迁怒鸣儿,自是与她无关。且是这包布缠裹好未待下次换药轻易不换为宜,”龙泉自是不愿自己的母亲亦是对我有所不满,伸手端过粥碗,“母亲看,这不是鸣儿为我煮的粥食嘛,她便是亲自去为我备晚膳了,方不在房内的。”
龙夫人虽是不满,却是不愿与儿子生嫌,拭了泪痕便喂食龙泉喝粥,方忽略了房中并无女子之物。
我随着小兴而来,远远便是听闻了母子二人的对话,心内不觉愧疚,将龙泉交予莫达兄弟便离去了,实属不该,转而命小兴去取些吃食送来,便独自进了房中。
“龙夫人,”既是未得相允,这称谓自是不可改的,我便是如此相谓,面带愧色近了龙泉软榻,“这粥可还尚温?稍待一时便用饭食吧。”
龙泉一笑,明了我必是闻了方才之语,忙应声道,“母亲自是不甚安心便与小志一同前来了,你也忙了大半日,且歇息一时,与母亲闲话几句吧。”
龙夫人见我低眉顺眼似是极为小心立于一侧,欲开口责备却见龙泉那安抚示意的眼色,方缓了口气,“莫姑娘,泉儿现下既是留下养伤,你便是多上些心,令他复了原才是。”
“是,莫鸣省得。”
“嗯。你二人虽是行了礼,却尚未在高堂之前奉茶,便是尽快于京中再办大礼尽告亲友方好。”
我并未应声,想与龙泉商议之后再行决断,正于此时几名小童奉了吃食而来,解了我之困。
在龙夫人的注视下,我极不自在地为龙泉喂食,他自是乐在其中,龙夫人的脸色亦是缓和了许多。
“既是泉儿留下,那我便先回府了。莫姑娘,可愿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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