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儿!舅父已是至了家中,自会与父亲言明,便不再有误会.....”
“言明?言明何事?我身份?嗬,龙泉,你娶的是我莫鸣还是我这战神之身?”我言语不辨喜怒,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鸣儿怎会如此想我?”龙泉似是被我之语惊住了,满目惊异之色、满面不可置信之情。
我仍旧平静无波的与之对视,须臾便是垂下双眸,心中亦是酸涩。“你先回转吧。”
“鸣儿!”
骆弈城轻叩房门,并未进来却是出声,“师妹,你需服药了。”得了我应声方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药碗,亦是面色如常不辨喜怒。
我虽是生疑,却并未出声,仅是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越过龙泉后方朝我使了个眼色。
“穆隐兄,送客!”我看向门外,穆隐与已转回的莫良自是候在那里。
骆弈城将药碗送至我手中,一语未发,转身朝着龙泉开口,“龙少将军,我送你吧,师妹面色疲累,需得歇息了。”言罢也不看他,而是径自朝外走去。
龙泉瞥见他端进来的那碗药,亦是闻得扑鼻药气,拧拧眉亦是未开口,见他已至门处等候,方迟疑出声,“鸣儿,那你暂且歇下吧,我,明日再来。”
我未置可否,只待他等皆是离去,方独自长叹出声。耳间可闻的,便是莫良将穆隐推离去了其自己房中,然他却是守于门处不再言语。
我看了看那碗药汤,不过是驱寒的姜水加了些许清火去燥的草药,便端起一饮而入,遂默默端坐于案几旁,不愿思量旁的,便是为自己诊起了脉。
且说骆弈城将龙泉送至客栈门外却并未止步,而是徐徐前行至了客栈比邻的一座茶楼内,入了间雅室,便是对着沉默不语的龙泉开口。
“妹夫,”斟满了两人的茶盏,微微默了片刻方开言,“进府之前穆隐兄便是止了所能,故而并不曾将内情闻得。然我等虽是不明你家中之事,却是,我不过随着师妹数月亦是知晓其心性的,想来,你更是心知肚明。”
龙泉苦笑,端着茶盏把玩却并未饮下,“骆师兄,我知晓你与各位兄长皆是不满,只是我自会处置妥当,定不令鸣儿委屈了。”龙泉心内愧疚,却不想旁人妄议其父,便并未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