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弟何时可醒来?”钱无量仍显忧心忡忡。
我估量了一下,“约是正午前后。”
众人方将其带离院中。
莫山出声,“姑娘,这血?”我令他私藏了未染药之黑血。
“交与冯祺带回予靳伯便可。”
莫达伸出手,“这是方才钱无量令我转呈姑娘的。”
我拆了封印、展开绢帕,便见得一封信函,字体苍劲有力,却有依稀泪痕沾染其上——
“恩公稽首,我乃玉峰派十六任掌门骆棋吾。只因事出非常方如此行事,还请恩公见谅,拜谢。
我骆氏一门创玉峰派已日久年深,却不曾想于我手中遭此祸事:一自称姬伯之人,不知何来亦是不知如何知晓我塔林迷阵,执意破阵取剑诀,无奈老朽无能,败于其手,且其无法破阵便与小儿弈城下毒,更是称不得剑诀绝不摆手!可怜我中年得子,且其为唯一,若其有恙,何颜以对祖上历代传承之使命!无奈之下,便邀挚友一唔,便商定一法,即为助其增益内功,实为令其气脉博张而亡!我等为杀之,不惜以命换命!却是可怜我儿痴傻疯癫。
今得恩公破此迷阵,必是我骆家世代相守相候之人!亦是必有法治愈小儿。剑诀之谜便唯我骆家所知,除非小儿行如常态,否则终是将此秘事归于尘土之中!却即便如此,我亦断不会将其托与恶人之手!
望恩公谅我一番苦心!剑诀之谜与骆家之后必是同存共生,如此方不违祖训!骆棋吾再拜叩首。”
我手握书函却紧锁双眉,这骆掌门竟是宁愿一死亦不交出剑诀,且甘愿骆家自此绝后却不可透露其中之谜,该是何等至关重要之事竟至其如此?这剑诀竟是如此紧要?
莫山看出我所思,开口道,“姑娘无需困扰,待骆弈城醒来一问便是。且骆掌门竟如此行事,又于临终前如此托付,定是知晓姑娘必为骆家欲寻之人。”
“却是巧合至极。”我虽不解,却听进莫山之言,诚然,所有谜团只待骆弈城醒来便可知。
“只是,”莫山却忧虑起来,“姑娘可曾想过,若是那姬伯去而复返,见塔林已毁,可会继续寻剑诀?且,这玉峰派恐将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