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上官清流见我未及一盏茶便开了房门,转过身先是一惊,后边轻轻摇头,顺势推我返回反关了门。“鸣儿,莫要再气恼了,我有家仇未报,更是担负了全族的寄望,回归庙堂实属无奈,你可能体谅一二?我应你若无必要必不会将你卷入其中,你仅需管好家宅便可,可好?”
我终是可开口了,“不好!上官清流,我说过了,不会嫁与你,你言我不识大体也好、不识抬举也罢,总之,我莫鸣不愿与你一处,更不愿朝夕相对结为夫妻。”我毫不留情地疾言厉色,却也有些不耐烦他的反复纠缠。
“鸣儿!”上官清流亦正颜肃色,“怎得你竟如此固执。我上官家是高攀不起还是我上官清流相配不上?你我缘分匪浅,实为天作之合,若是你不愿随我赴京,我亦可随你所愿保留那山中的大宅,只是你我便不能日日相见,我怎可安心留你一人?”
“是我高攀不上!”闻他之言我气往上冲,“一切尽是你来安排,你要怎样便怎样,我可有选择?”我微微平复了一下,淡然开口,“我自是知你背负家族大任,然我亦有我之所担,既然道不同,何须勉强?我亦知晓你欲要娶我无非是想我助你一臂之力能重返朝堂。城中疫症,我已尽力。今日之战,我亦全力配合,想必龙泉兄和老将军亦会上表具奏,且你于此次玉门关之战实有大功,待大败匈奴之日便是你心愿达成之时,亦无需我所辅助,故而你无需再提及与我成婚之事,大可回归京城寻得世家之女,必能助你稳立朝堂,亦可得岳家所助,岂不更好。”
我一番实言之后,上官清流先为震惊,转而无奈,最终没落。沉寂了许久,他方缓缓抬头,双手置于我双肩之上,满眼尽为不舍之情,“鸣儿,原来你竟知晓!是我的错,未料得你竟如此通透看清。嗬,若非知情,定当你为至亲之人。可,你可知你屡次带给我的震撼均是惊喜?之初我确是想能得你及尊师助力,却也有些许的真心于你!那夜你负气离去,斗战群狼,令我及手下众兄弟皆敬佩不已;玉门关瘟疫肆行,你的方子竟得众人赞叹;然今日之战,更是得我刮目侧视,未料得你尚如此深沉性子。所有一切皆是我所向往之人啊!鸣儿,许是我过于急切了,若我说我愿让你重新了解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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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凄凄楚楚眼含希冀之情,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仅能默不作声由着他等。
“大都尉,您的手被这铁器伤的不轻,近日不可触碰水液,宜勤换药、忌饮酒。”一名老医者为大都尉重新换好绑带,叮嘱一番方退出帐外。
金百户急急近前,“大都尉,可需告知令师?他老人家医术精湛啊。”
“此等小伤何须惊扰师傅他老人家。不过,那少年的内力不足以如此,不知使得何门何派的功法方如此厉害,竟可于甚远之距外催动铁器炸裂。你且去查清楚,尤其,他与上官清流及汉军关系如何。”
“大都尉请放心,属下必当全力追查。”
“上官公子,顾公子,不知二位可妥当了?老将军有请。”正值我与上官清流对峙多时之际,门外终是来了解围之声。
上官清流应了一声,却并未放开我。“鸣儿,允我,可好?”再度显出他那柔情似水之神色,我却并未领情。
“上官兄,我觉得你我还是兄弟相称为好,至于其他,恕我实难遵从。且你我志向迥异,难以共事,偶尔为之尚可,长久怕是易生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