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侧头看了一眼他,“正因此,才需让泉儿多出战方可。”
“末将遵命!末将安排程燃随小将军一同去。”
老者并未回应,而是转回头望着远处。
我睡了一觉感觉松泛了许多,用力地抻了一个懒腰,“咦,啊!舒服啊!驼驼,我醒了,你怎么样?”
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呵气的声音。
“呵呵,你也醒了?今天可要好好收拾沙子了。”我边笑着坐起来穿戴好衣物,边起身下榻打开了房门。
驼驼也似乎是抻了抻四肢,缓慢地起身独自踱下楼去。
洗漱之后,我先整理了购回来的菜蔬瓜果,才发现因着打了一架,驼驼带回来的东西不仅少了许多,剩下的更是破损不少。
“哎,白白废我这些天的精神,可恶的沙匪!”我挑拣着仍能食用的留下,余下的丢给了驼驼,“你看看怎么处理啊?是你吃呢?还是当作肥料去浇灌你的青草?”
驼驼将我挑选剩下的都用嘴叼到一只竹筐里,然后向湖边的草地走去。
“好吧,真不浪费。”我转身进了厨房,在阴凉储有冰块的地窖里放好尚可食用的果蔬,才开始打扫这满院的沙子。
那天出门的时候,我才看清,其实盖住小院的幕围,不过是用细细的铁条编制的罩网,并用布幔缝制,再于铁条的交织处固定一个小扣杯,这样升起幕围的时候扣杯刚好盛满沙子,随着整个幕围合拢,扣杯就掉了个,沙子亦可撒于其上,作为伪装之用。我只是好奇这么精巧且费时的工程,前辈守居者是如何完成且做到天衣无缝的。俨然,整个幕围合拢,如不是不甚误入,必会将其看作是周围的沙山,仅是稍小一些罢了。
可这收起罩网的时候,整理起来也是够费力的,为何不能简便一些呢?我边扫除,边思索改进执法,却又失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无聊?
“算了,我还是安分些吧,若像那忘忧药一般,可真真的恼人了。”跟自己自言自语着,忽而又想起“血雨腥风”,“看来尚需认真练习,对付那个上官清流并非易事,若他真打这剑的主意,我须能全力应对,否则一次是剑,若是他真来了小院,这里岂不要易主?不行,绝不行!”
我嘀嘀咕咕地,回想着那夜与他的对抗,却发觉自己似对他有种不能言表的抵触,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径,虽然他确实看上去较为赏心悦目,却激不起我的丝毫好感。
驼驼回来的时候就见我独自絮絮叨叨,还时不时拧眉撅嘴,于是走近蹭了蹭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