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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看着这一沓又一沓的文件，想把这些东西直接全塞那些抱过来的人嘴里。

什么都要拿过来主事的人处理，怪不得张日汕天天累死累活的，还被底下的人质疑。

这要是放在张家，是不存在的。

张海客正头疼着，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人敲门，他摆正姿态，看着没什么破绽，才开口。

“进”

“张会长，这是李家陈家递上来的上个月的工作汇总。”

张海客看着助理手里的两叠文件，蹙着眉，“李家和陈家的事也要拿来烦我？”

“会长，您忘了？今天是李家陈家那边汇总的日子。

张海客面上不动声色，头点了下，让他放旁边。

“会长，沫家来人说，还请您尽快安排人可以主事的人，去接手李家和陈家。打理资产这方面他们没问题，可另外的他们不擅长。时间久了容易出问题。”

还能是什么别的，不就是下地。

张海客听懂了助理的暗示，挥挥手让人出去。

随手翻了翻，刚刚拿过来的文件。

“张日汕的管理能力真不行，两家半个月的工作量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在这把自己当牛的一天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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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办公室，沫三合上处理好的文件，按下内线，叫人来拿出去。

很快就有人进来拿走了桌案上的一叠文件，一起进来的还有沫十一。

“三哥，就那么让小花去长白山，没事吗？”

沫三抬眼看向窗外，“十一别拦我，这是我唯一一次的私心，我没有那么多十年。下一个十年我就45了，十一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沫十一愣愣地摇头。

“代表我已经老了，一个又一个十年，太久了，我就算再怎么保养也是会老的。她不会，就让我自私一回吧，十一。”

只是想在能看到她的位置，见到她……

怎么同样是八岁遇到那束光，结局却如此大相径庭……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连叫住她的勇气都没有，也许这就是差别吧。

他或许没资格去让她回头，但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