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们，少女嘴角情不自禁勾起的笑容，让霍锦溪彻底死心了，她幸福就好。

这一幕，二月红和解九爷又怎么会忽视掉。

心里的苦涩如潮水，快要把人淹没，两人默默退后，留出位置。

终归是时间不对，他们不会有结果。

退的那一步，才是对的。

霍锦溪扯出一抹笑，握着少女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松开她的手，“小妖，定会每日喜笑颜开。”

往后我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

会的，我一定会的，锦溪姐。

沫妖妖放在黑瞎子手里的指尖收紧，他抓紧少女的手，一步步往外走。

路过二月红和解九爷时，听见了他们那句。

“阿沫，要幸福。”

“小妖，要幸福。”

沫妖妖强忍着泛红的眼眶，拉着小少年，紧跟着黑瞎子，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们在她记忆里是真实存在过的。

“妖妖！对不起，我错了。”

吴老五的喊声在最后响起，带着忏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他好像又错了。

渐渐几人越走越快，火红的嫁衣随风摇曳，金色的凤冠、珠钗一一拆下，盘起的长发飘散在空中，与身后众多视线交织在一起。

那交汇的目光似在挽留似在告别。

途经的宾客时，有人眼睛越来越诡异。

就在几人马上就要穿过最后的一扇门，背后猛然响起一道声音。

“妖妖，你要去哪？”

沫妖妖身子一顿，连带着黑瞎子也跟着停下来了。

少女咬紧牙关，她以为在最后的时候，不会见到她。

还是来了。

沫妖妖蓦然回首，那人就站在一米开外，冲她笑得灿烂。

“跟姐姐回家妖妖，不想嫁就不嫁了。”话语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纵容。

微风吹过，一切都那么温柔。

如果她真的看不见就好了，这样就看不清那人清澈的眼里，藏着的深深、恶意。

黑瞎子在一旁眉头紧蹙，这人他知道，对乖乖来说非比寻常。

不能再耗在这里了，他余光瞥到那些行为有异常的人，正在一点点向他们靠近。

却没想到沫妖妖直接提起剑，砍了过去，气势凌人不带杀意。

‘尹新月’侧身后退半步，利剑堪堪从面前划过。

利剑停在半空，然后又是一记横扫扫向‘尹新月’，她又是轻松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