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别忘记滴上你的血。”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滴血，但他一定会听话的。

沫妖妖捏着戒指的右手颤抖地移动着，嘴里还在念叨着:“小官，好好吃饭、睡觉、保护自己。”

【傀儡损伤99%】

戒指在刚触及到张启灵右手无名指指尖，就从少女手中掉落，再半空中划出垂直的纹路，掉进雪地。

他伸手再次去捡起来的时候，余光发现少女的蛇尾慢慢褪去化成双腿。

“你要好好的……”别总伤害自己。

【“小八，保留最后的身体机能。”】

不能死在小官面前。

【呜……X﹏X是，宿主大大。】系统它只限于保持微弱的脉搏和呼吸，小八哪怕捂着嘴，都能听见溢出的呜咽声。

此时，雪地上少女手掌心下压着的手指好像轻微地卷缩动了一下。

沫妖妖手无力地垂下，眼皮沉沉的合上……

话音忽然减弱消失，让张启灵心猛地一沉，迅速转头看向少女，单手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举到她面前:

“妖妖你看、我带上了……”少女的眼眸却没有再睁开。

小主，

颤抖着手慢慢抚上她的脸:

“妖妖，我等你。”我一定会等你。

满身哀伤的气息，似乎化作实质，死死缠绕着张启灵，让他喘不上气。

他缓缓低下头闭上眼。无比珍重的在少女被血液渲染的红唇上，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

好似生怕自己力道重一点，沫妖妖都会疼，哪怕明知道现在她失去意识，什么也感受不到。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直到头顶传来“隆隆”的轰鸣声，他才从少女唇上移开。

沫妖妖唇上鲜红的血色转移到他的唇间，似乎为张启灵清冷五官，添了一丝人间烟火。

一定会等到你……

沫妖妖从未开口让张启灵记得她，只是努力的说着让张启灵乖乖等她；因为不记得没关系的，她会像从前一样:一次次找到他，带他回家。

没有人去关注的那架私人飞机，缓缓的从上空降落下来。

远在另一头的一处老宅中。

一个在院中好好坐着的老人，突然就开始浑身抽搐，狂吐鲜血地倒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从他身下流出，染红地面。

抽搐了没一会儿，他浑浊的眼球就死死闭上了，再也没睁开过。

一直到下午打扫院落的工人来到，才被人发现他的死讯。

“来人啊！快来人啊！佛爷……佛爷没了！”

女娲一族，天地宠儿，欲亡其身，必遭反噬。

本就处于强弩之末的张启汕，更加扛不住反噬。

…………

长白山

青铜门前

熟悉的号角声传来，那扇沉重的大门缓慢的打开一条大概能两人通行的缝隙。

两队排列整齐的阴兵手中拿着长枪，从那扇充满神秘的大门中走出，立在两侧站定。然后动作统一的低头单膝跪下。

迎接着谁的到来。

张启灵瞳孔一缩，这是他来青铜门从来没有遇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