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三人就坐上了火车。还没走到单独的车厢隔间,黑瞎子就发现了这节车厢奇怪的地方,这一节车厢中除了他们几个的脚步声、火车行驶轨道的声音。
安静的好似只要有人开口说话几乎这节车厢的人都能听见。
他不动声色的给哑巴传递好消息后,只是暗暗把握着沫妖妖的手力气加大了几分。
以两人多年以来的默契,特殊时候哪怕只是对方简单的一些异常举动,他们都有信心对方能明白。
沫妖妖其实确实明白黑瞎子想表示的意思,并在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悄悄用指尖悄悄敲打着什么回应他。
眼睛看似随意地扫过四周的人,有在座位上喝茶看报的,有在一直盯着车窗外看风景的,还有看似把手伸入衣服拿东西的……
但无一例外的都在借着手头上的东西,暗自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假装拿东西,破绽尤为明显。
看到这里沫妖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人都是冲他们来的。
又结合前两天沫十九传来的消息,她已经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三人还是一如刚刚那样淡然自若的走在过道上,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等走到是他们订的车包间号时,门一关,隔绝外面探查的视线。
放上音乐,黑瞎子绅士的躬下腰身,伸出一只手:
“我有幸邀请这位美丽的女士跳一支舞吗?”脸上噙着漫不经心笑容。
“当然,我的荣幸瞎子哥哥。”一道娇软清甜的嗓音立刻雀跃的回应着。
张启灵靠坐在车窗边,手臂交叉的环着。清澈的眸子里藏着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少女做戏。
沫妖妖的手直接搭上黑瞎子的大掌,他立刻用力一扯,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肢。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可闻。
沫妖妖对于他的作妖,眼神警告还不够,搭在他肩头的手还用力一拧。
他们跟着音乐起舞,高跟鞋和皮靴有节奏的响动着。
让附耳在门外偷偷摸摸打探的人,完全摸不清楚里面人的意图,这么悠闲,真的在跳舞?没发现什么?
而里面的人,除了一开始做戏在正儿八经地跳着舞,后面干脆就站在原地,时不时跟着音乐的节奏一只脚敲一下鞋跟。
黑瞎子俯身把下巴放在沫妖妖的肩膀上,热气喷洒在她耳后,压低嗓音漫不经心的开口:
“知道是谁派的人?冲我来的?”
感受到少女微微摇晃的头,他接着道:“那就是冲哑巴来的。”视线看着她的耳朵从耳根红上耳尖,嘴角微微上扬。
沫妖妖被男子这样说话的嗓音语气,撩的没忍住揉了揉酥麻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拨到肩膀的外侧,半是埋怨半是娇嗔的小声道:
“你给我正经点,说正事呢!还有什么叫那就是冲小官来的,就不能是冲我来的,怎么我不配啊。”
“怎么可能!要是冲你来的,对面的人绝对比瞎子我还瞎。还有我怎么就不正经了、”黑瞎子把头又扭了回来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