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璇玑此人很出名吗?竟会吸引这么多年轻俊杰。”聂埙好奇问道。
老者道:“看来公子真是苦修之士,无心注意外界局势。”
“这周璇玑乃是皇极宗弟子的第一人,十五年前开始随皇极宗宗主在大陆上四处拜访同境天才,百战百胜,闻名大陆。十年前,她又进入天才战场,只用了短短六年时间从三星战力跃升到了九星顶尖战力,速度之快,让不知多少人大跌眼镜。”
“要说起来,在天才战场论实力提升速度已经仅次于三十多年前的那位绝世妖孽了,甚至有不少人拿周璇玑与那位绝世妖孽做对比,认为她一定会踏入极境,傲视群雄,成为聂埙之下第一人。”老者感慨道。
聂埙微怔。
没想到随口问问,竟然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不过听这周璇玑的成长历程,确实能够称得上是一代天骄之女。
“这么厉害的人物就要这么早成婚吗?”聂埙感叹道。
“非也,这招亲其实也是走个过场,据说周璇玑与踏星门的贾烽有过一段渊源,情投意合,只不过碍于皇极宗历来都有一个规矩,宗门女弟子的亲事都需要比武招亲,择优选婿,所以才走了眼下这场盛事。”老者摇摇头。
聂埙再次一愣。
这竟然又牵扯到了贾烽那家伙的身上。
聂埙犹豫一下,道:“贾烽此人我知道,是踏星门的极境天才,并且还是踏星门无上强者的弟子,身份显赫,两人情投意合,也算是门当户对,皇极宗还要遵循这比武招亲的规矩,实属不智。”
老者露出赞同之色:“没错。”
随即,老者又叹了一口气,唏嘘道:“只不过,仰慕周璇玑的天才也有不亚于贾烽的,据说皇极宗内部有很多分歧,也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
聂埙无言。
不亚于贾烽的?这周璇玑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能让这些天才趋之若鹜。
他此时心中对这个女子也多了几分好奇。
突然。
聂埙目光一凝,视线穿透了万丈距离,落在了海面的一座小岛上。
小岛上正在展开着一场激烈的战斗,数十个人影在对拼,一方二十多名黑袍人,另外一方则是十几个穿着统一星辰服饰的年轻男女。
这星辰服饰聂埙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踏星门弟子的标志!
怎么会有踏星门的弟子出现在未开发的海域当中?
聂埙心中生疑,继续扫过这些弟子的脸庞,都是一些生面孔,实力也不高,都是小周天境界,唯有一个女子,让聂埙禁不住一窒息。
蓝玉!
即便此女变化不小,但聂埙依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女子的来历,正是当年自己初到琉星岛结识的蓝玉。
此女后来又被紫熏收为弟子,一起前往了海域边疆执行任务,也算是他的一位故人了。
如今的蓝玉境界已经是大周天巅峰,人也成熟了许多。
小主,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前辈,请先停一下。”聂埙出声道。
老者拍了拍青鸾鸟,后者的速度立刻降了下来。
老者这才扫了一眼小岛上的战斗,道:“这是踏星门和风水门三宗的战斗,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埙站起身,俯视下方,道:“其中有我一位故人,请稍等。”
老者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聂埙:“公子,老夫话说在前头,你若单独行动,安全就不受老夫保护,老夫也没有出手帮助的义务。”
聂埙微怔,顿时明白过来老者什么意思。
看来是觉得他实力低微,如果想要插手就只能借助他们灵兽坊的力量,所以才会提前说这番话。
聂埙微笑道:“晚辈明白。”
老者这才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聂埙继续注视战斗,如电般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黑袍人的身上,眼睛微眯。
命劫族。
这些黑袍人身上都有着命劫族的气息,都是已经被次身同化之人,无一例外。
什么时候命劫族已经蔓延到在武道大陆随着碰见的程度了?
看来这三十多年的时间,不仅是武道大陆发生了许多变化,就连命劫族的动向也同样如此。
就是不知道踏星门弟子在此处与这些人发生战斗,是不是和他们已经被命劫族侵蚀有关?
蓝玉是踏星门唯一一个大周天强者,而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却没有一位能够与她匹敌的存在,她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将黑袍人打的吐血倒飞,当场失去战斗力。
没有过多久,战斗就以踏星门弟子的胜利而告终,黑袍人们则是全都被当场斩杀,没有留一个活口。
聂埙伫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对老者道:“前辈,我们继续赶路吧。”
“好。”
青鸾鸟继续出发,很快就消失在了这片区域。
小岛上的踏星门弟子都在收拾战场。
蓝玉冷冷扫过四周,道:“把战斗的痕迹全部给我清理干净,不允许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是!”
众人喝道。
一名圆脸女子走了过来,道:“蓝师姐,我们要不要继续去追杀那另外一拨人?”
蓝玉淡淡道:“当然要杀,这群被命劫族吞噬的废物,就该死!”
“杀够五百人,就回宗门复命。”
圆脸女子精神一震:“是!”
…
在一处隐密的幽暗宫殿中,黑色的烛火摇曳闪动,带着几分诡异。
“三十多年了,聂埙的次身一直没有死,为何却在不久前突然暴毙而亡?”
沙哑的声音自宫殿内响起,四处回荡。
“想来是苟延残喘了三十多年,如今已然扛不住,陨落了吧,心腹大患已除,就是可惜了元鼎这等至宝,我们不将它掌控,终将会是一个变数啊。”浑厚声音出现。
“不可能,大劫咒之下,聂埙最多扛不过两年,怎么可能会一直持续了三十多年才突然暴毙而亡?这其中定然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沙哑声音坚定的否认道,他对聂埙是否真的死亡,还有着一定的疑虑。
“不管发生了什么,次身都死了,主身定然不可能独活,我们要的结果达到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