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搂紧了两个孩子。
“可没人在乎她们曾不曾成年,就已经在商议着要嫁去哪家,该收多少彩礼。
甚至那老虔婆还说,要将我的大丫送去镇上邱员外做小。
那邱员外,年纪都比她们的祖父还要大呢!
可那家人,根本就不考虑这些,只想着要如何才能用我的两个孩子给他们换来最大的利益。”
李翠花泣不成声。
半晌后她才说:“是我说要去告御状,两个孩子用菜刀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才逼得那村长出面做了和事佬,放我和我的两个女儿离开,并成功断了亲。
呵,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而是怕闹大了真去告御状影响他们王家族人的名声。
我们离开时,他们可是口出狂言,说离开了王家,要看我们母女会落得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可这一切,明明都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
女人声声涕泪,让陌锦初的心里也不好受。
“你娘家人没有站出来为你们讨回公道吗?”
她问。
在合川县的那些年,即便老陌家不做人,但外公外婆以及两个舅舅可是经常过来洪湾村为娘亲打抱不平的。
他们哪怕自己过得也很是拮据,也是会经常往家里偷偷送些吃食过来的。
要不是舅舅家和小姨经常救济他们,说不定他们早死了。
“娘家?”
李翠花的哭声有一瞬的停滞,随即痛苦道:“出嫁的女人,哪里来的娘家。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无论是被欺负还是被殴打,他们永远只有一句话:我们也没办法。
你现在是王家人,是生是死与李家没有半点关系。
还有,自古当媳妇儿的哪有不受磋磨的,挺挺就过去了。
尤其是被休弃的妇人,那更是娘家的门儿都不敢去的。
我要是回去,别说是找寻一个落脚之地了,就是一旦靠近家里的村子,一定会将我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给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