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是我伏龙书院在外自己种的,味道虽说不如那些个天下名茗,可确实颇有韵味。”
夫子给宁凡倒了一杯。
宁凡低头看了一眼,茶水清澈,有一叶茶若小舟般徜徉在茶水中,微微摇曳,似乎是别有意境。
端起茶来轻抿一口,十足的茶香瞬间充斥口腔,饶舌不断。
“好茶!”
宁凡点头称赞。
随后,将茶杯放下,宁凡直视夫子:“我很疑惑,为什么在城外不继续出手,而是选择了离开?”
“田名请你,恐怕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到了你这种境界,既答应了出手,为何又半途而废?”
宁凡很疑惑。
夫子却是爽朗发笑:“世间任何事,都有因果,你太强,我挡不住,这是因,故此便结的果。”
“若是你仅是顶尖大圣层次,不用想,我必然出手,将你镇压,从而交给田名,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可奈何,如今的你,位列天下绝巅,我亦无可奈何,故此只能放弃。”
夫子的解释很直接。
拦不住,那还打个屁?
“伏龙书院存在千年之久,并非不无道理,我不能给伏龙书院栽种大祸,这也是其中的因。”
夫子说罢,看向宁凡。
宁凡吧唧吧唧嘴,怎么说呢,面前的夫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与自己麾下的剑魔一点红太像了。
都怕死?
倒也不是,一点红是真怕死,可夫子这种级别的存在,已经不存在怕死不怕死一说,他只是怕给伏龙书院带来灭顶之灾。
可以理解。
“那夫子为何,又请我此一聚?”宁凡再次问道。
夫子脸上的笑意逐渐的化作凝重之色:“我想问一句,你究竟是忠是奸!”
......
......
宁凡皱眉,思索刹那之后,他反问夫子:“何为忠,何为奸?”
“这大乱之世,陛下昏庸,宠幸妖妃,令山河破碎,令朝堂动荡,令百姓涂炭生灵,我倒想问问夫子,这是明是暗?”
“难不成,在这种令人窒息的世界,只能低着头遭受不公,而不能手执三尺青锋,要荡清不平?”
“若是如此,那你伏龙书院,也是善恶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