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没办法,只好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塞给刘浪,刘浪这才去了。
时候不大,一只全聚德的烤鸭拿回来放在跟前,天和楼的酒菜也陆续上来,这一桌子可是要把麻子的腰包给掏干净了。
麻子这样告诉自己,没事,只要解决了这个煞星,以后轧钢厂这条财路保住了,多少钱回不来,还心疼这点小钱干什么。
于是忍着肝疼端起酒杯:“杨科长,都是兄弟们不对,有眼无珠,之前冒犯了您。今儿个哥俩在这里专门摆着一桌酒席不为别的,就只为向您赔礼道歉。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念在我们触犯的份上,别和我们这帮杂碎一般见识。”
刘浪也端着酒跟着附和:“就是,杨科长你是大人物,千万别和我们这些小人一般见识,以后还得您多多提携。”
杨海林自然知道他们的用意,就是想灌醉自己好下手,但他一点也不在意,来者不拒。
他现在的酒量,就是麻子和刘浪两个加到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为了后边的故事,他最后还是装着晕乎乎的样子,说话也是舌头都直了:“麻……麻子,你们两个只要……只要懂事,保卫科我是老大,你们就是老二……”
麻子朝刘浪使个眼色,意思是这家伙醉了,可以下手了。
刘浪把他拉到旁边,低声说:“麻子哥,这家伙既然醉成这个样子,我们俩就可以把他给解决了,何必再把钱给别人呢?”
麻子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他是轧钢厂的一个破工人,咱杀了就杀了?他可是警察局的人,虽然来了保卫科,但还是归警察局管的,而且在警察局的官儿也一定不会小了。你要是敢杀他,警察局能饶得了咱?咱花钱就是让别人替咱除去这个麻烦的。到时候把他一干掉,杀手走得远远的,谁也不知道这事跟咱有关,没有一点麻烦,明白不?”
刘浪恍然大悟:“这样啊,麻子哥,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怪不得你能当老大呢,就是比我们考虑的周全。”
麻子说:“等杀手干掉了这个姓杨的,以后轧钢厂还是咱们的天下,咱们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正说着呢,就听见杨海林在里边醉醺醺的喊了一声:“麻子,麻子……刘浪……你们俩去哪了?怎么不回来陪我喝酒了?”
两个人使个眼色,一起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