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蜷缩在床榻上的身影动了动,似乎对突如其来的光线感到不适。
那道身影像是一坨烂泥般萎缩在床榻上,分不清是死是活。
当她意识到有人进来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往里缩了缩。
“是陛下来了吗?是陛下要放我出去了吗?”
一个微弱而沙哑的声音从床榻上传出,充满了绝望和希冀。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受到打骂,榻上的身影心生了一丝希望,她艰难地从床榻上爬下来,试图靠近门口。
黑发如瀑般垂下,遮住了脸庞,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原本清丽动人的面容此刻却布满了交错纵横的疤痕,显得狼狈而吓人。
江绾绾轻捏住手帕,覆盖住自己的鼻尖,感慨地摇了摇头:“曾经备受宠爱的玉妃娘娘,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实在令人惋惜。”
虞文萱听到声音后,微微掀起脸侧的黑发。
当看到江绾绾那张依然雍容华贵、美丽动人的面庞时,她激动的扭曲。
“原来是你!”喉咙干哑,挣扎着想爬起来冲向前。
虞文萱嘶声道,“是你挑拨离间,害死我孩子的凶手根本不是鲤妃,她没有这个能力,真正的凶手是你……”
可心立刻站出来挡住江绾绾,双手用力按住虞文萱的肩膀,将她按倒在地,迫使她跪在地上。
虞文萱无法动弹,只能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江绾绾,眼中充满了愤恨和怨毒。
“你才是这后宫中最恶毒的人!”虞文萱咬牙切齿地说道。
江绾绾挑了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看着虞文萱。
“你真的以为二皇子的死是后宫中的人所为吗?”
她声音微深,语气中似乎藏着深意。
虞文萱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双眼瞪大如铜铃,充满血丝地嘶吼:“你什么意思?!”
江绾绾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反问:“太医院的众人为何会异口同声地宣称二皇子是因为风寒而亡故?究竟是谁拥有如此巨大的权力,可以左右他们的口径?”
在江绾绾的示意下,可心缓缓松开了按压着虞文萱的双手。
虞文萱浑身颤抖,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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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虞文萱那副癫狂的模样,江绾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可心搬来一张凳子,放置在江绾绾身后,并细心地脱下自己的外衫,平铺在椅子上。
江绾绾在可心的搀扶下,优雅地甩动衣袖,缓缓坐下。
坐稳后,她才斜睨了虞文萱一眼,略带怜悯地道:“当然只有这宫中的主人,也就是你的陛下才有这样的能力啊。”
“不,我不信……。”虞文萱拽着头发摇头,声音颤抖:“那也是他的孩子啊。”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江绾绾幽幽冷笑:“谁又知道呢。”她的眼神冷漠而无情,仿佛在嘲笑虞文萱的天真和无知。
虞文萱只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孩子死了她却傻傻的找凶手,却不知凶手正是枕边人。
她替自己悲愤,泪水不停地流淌将黑发黏在脸上,更显狰狞。
虞文萱眼中忽然生出对袁珣的恨意。
她神色疯癫的带着怀疑的哑声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可是与你拜过堂的夫君。”
虞文萱不解江绾绾告诉她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
“夫君……。”江绾绾嗤笑一声,似是在笑她愚蠢,甩袖冷声道:“帝王之家哪里有什么夫君妻子,只有权利。”
她的话语冷酷无情,让虞文萱的心瞬间破碎成无数片。
虞文萱进宫的确是为了荣华富贵,但在与袁珣的相处中就被他的冷峻外表和尊贵身份所吸引。
他的气度和威严让虞文萱心动不已,渐渐地,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袁珣在她眼中是世界上最好、最尊贵的男子,她对他的爱意无法自拔。
当她看到鲤妃和江绾绾时,心中充满了厌恶和嫉妒之情。
即使此时已经落得如此地步,虞文萱仍然不甘心地问道:“你既然不爱她,那你为何要嫁给他,占她的正妻之位。”
见虞文萱到如此地步竟然还痴情于情爱,江绾绾不屑地冷笑。
“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成为皇后,是为了享受无上的权力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