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在宴中失礼,江绾绾与盛弘毅只会一声后就便带着秋雨离开大殿到外面走动吹吹风也好让醒醒酒。
两人就在大殿的附近逛了逛,在看见那棵隔着墙壁有些突兀的立在院中的大树时,江绾绾停下微微抬头。
心中感叹没想到宫中竟然也会有棵古树。
可随着轻微的脚步声,雄厚的嗓音从主仆俩身后传来。
“看来夫人婚后过得很好,如此章郸也放心了。”
江绾绾被秋雨扶着转身,果然是章郸那张坚毅的脸庞。
粗黑的眉毛舒展开,身形高大挺拔笔直,走起路来步步生威。
好在章郸知道此时两人身份已经不同,很快就在不远处停下。
江绾绾带着微醺的抬着下巴颔首,“妾身也未曾想过,月余不见将军,竟是物是人非。”
章郸不语,只是月光落在他那高大的身影上显得几分落寂。
江绾绾垂着眼眸,语调幽幽的轻声道:“难不成将军是在怪我。”
“是,我未能等将军回来。可是……我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恰好夫君来家中提亲,我便点头应了。”
说着江绾绾看向章郸时,目光浮漫着哀伤,“更何况,将军离开那日其实心中就已经猜出你我之间的最后,不是吗。”
章郸望着带着醉意的江绾绾,眉头上方的刀疤抖了几下叹道:“我未曾怪你,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同时嘴角更是扯出一丝苦笑,“更何况就算是我未曾被调走,你怕是也不会嫁给我。”
明显猜测出已经知道了江绾绾的算计与目的,所以在回来知道江绾绾已经嫁人也不意外,甚至未曾去找过她。
江绾绾醉意上头,不愿再费心找借口,刚要开口说:那又如何。
忽然一阵秋风吹过本来晕晕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秋眸微闪,对着章郸微微一拜,“是妾身对不住将军。”
到底不想与章郸发生争执,万一闹大受到影响的还是江绾绾。
“你不必这般,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章郸在江绾绾微微一拜时就已经向身侧微挪,英俊粗犷的脸上更是带着失落。
可江绾绾却不愿与章郸有过多纠缠,毕竟一个司徒瑞已经够麻烦了。
“妾身出开的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夫君怕是要担忧。便不与将军闲聊了。”
就在江绾绾带着秋雨打算转身离开时,耳边忽然传出“叮当。”的清悦铃铛声,恰如两人在寒水寺树下初见。
江绾绾脚步不由得一顿,但是依旧没回头。
而独自留在原地的章郸直到看不见那婀娜的背影才抬起头望向隔着墙壁里侧的大树。
只见那树枝上挂着一青铜铃铛,还在风吹动中哗啦作响。
那是他进宫后带进来的铃铛。
在看见主仆俩离席后就跳进院子挂上的。
恰逢天空乌云散开,月光正好打在那张硬朗俊颜上,映出他微微晦暗的神色。
章郸抵了抵后牙槽,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不急……。”
江绾绾刚回到席位,就有到熟悉的目光带着侵略性的落在她身上。
一抬头,果然就看见坐在正对面司徒瑞俊脸带笑的看着她。
殿中的烛火照在他眼皮上那颗痣上面,显得整个面容更加昳丽,配上勾唇浅笑有种阴魅的感觉。
果然有数道不分男女被迷惑,倾慕隐隐的落在男人身上。
而司徒瑞则是拄着手懒散的掀起眼皮,目光隐晦的盯着江绾绾。
他等永安王来的晚些,等他进入宴会时盛弘毅身旁江绾绾的位置是空的。
微微打听就知道了江绾绾是出去醒酒了,司徒瑞刚要放下酒杯去偶遇,江绾绾便被侍女搀扶着回来了。
有她在,其他人自然不配得到他永安王世子的目光。
那些贵女见司徒瑞根本没注意到自己,都黯然失落。
宴会已经过半,众多官员也喝的差不多了,就连女眷也开始索然无味的坐在位置。
只没事将目光落在司徒瑞与盛弘毅身上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