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自从转移到肖天风体内,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仅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和一对他最疼爱的儿女,还亲手把他们炼成了傀儡,最后他带着傀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那时候我被他丢在了这里。”肖宏远满脸哀容。
“若找不到肖天风,恐怕日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届时必然会生灵涂炭,我们必须找到并阻止他!”
就在这时,外面爆发出一阵宛如惊雷的炸响,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好像有人在外界打斗,动静太大,不过这惊雷般的炸响仅仅只是个开始。
后面情况无法形容,有点像几万颗鱼雷在水中同时爆炸,震得长白山都在颤动,仿佛即将山崩地裂似的,地窖内不断有碎石掉落,显然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外边发生什么了?”刘青天惊呼。
“不知道,不过现在没时间说了,大家快离开这里,肖宏远,你也一起。”李言招呼众人赶快撤离地窖。
肖宏远看着仅剩的一条手臂,又看了眼撤离的众人,摇头说道:“算了,不必了,我现在已是废人一个,已经丧失了养活自己的能力,还活在世上干什么?你们走吧!我死就死了,死后就可以与我母亲团聚了。”
“那怎么行,要走就一起走,我们又岂能弃你于不顾,你哪怕没了一臂,不代表你永远是废人,没有双臂或先天残疾之人尚且拼命活下去,你又怎能失去活着的希望,来吧!我来背你。”
肖宏远望着李言坚定的目光,问道:“李言,我曾经那么多次想要害你,最后一次更是要置你于死地,你难道不恨我?”
“恨?恨你干什么?你不也说那不是你本意,既然是因为魔神的缘故,继续恨你倒显得我李言小气了。”李言伸出手,一把拽住肖宏远手腕,将他背在身上,继续说道:
“仇人尚且有和好之时,咱们又缺了什么呢?你看我至今不也活得好好的,我断了你一臂你不也没说什么,本来就没啥生死大仇又何必斤斤计较。”
扒在李言背上的肖宏远闻言鼻子一酸,几点眼泪滴在李言肩上,李言侧过脸,察觉到肖宏远似乎在抽泣,于是安慰道: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遇事就哭得梨花带雨,娘们唧唧的,哪有一点东北大汉的豪迈,这可不像你,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李言想了一会儿,又说道:“肖宏远,有些话我说了你别生气噢!我在第一次见到你时,除了你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我差点把你当成女生了,主要是你梳着长发,长得又白白净净的,很难不让人误会,后来楼观台的陈萧宇跟我说,你是茅山的天骄,又是东北出马世家的传人,典型的南茅北马弟子,当时我都懵了,这怎么跟我印象中的东北人不一样呢?”
“哼!那在你印象中,我们东北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呢?”肖宏远有些不高兴,却又十分好奇的问道。
“应该都是一些四肢发达,面容粗犷的大老粗,就跟齐鲁之地的百姓一样,个个民风彪悍,好似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而且跟草原人也挺像,总之就四个字,彪悍、粗犷。”
“北国环境恶劣,气候寒冷,因此百姓相对壮实了一些,为了抵御严寒才会如此,我随我母亲,与东北人不太像也属正常,可你却说我长得像女人,我就问你,你礼貌吗?”
“唉!所以说让你别生气,我只是把我心里一直想说得说出来而已,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差点就动心了,可你一开口让我差点道心崩溃,这竟然是个男的。”
“你,你你,”肖宏远被李言的一番话气得语无伦次,可却又让他两颊有些羞红,他连忙摇摇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突然害羞了,甚至还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行,那我问你,如果我是女子,你还会如之前皇陵下那般断我一臂吗?”
“你以为我想吗?那时情况紧急,我管得了那么多吗?断你一臂应该不至于。”李言想了想又说道:“但把你暴揍一顿还是可以考虑考虑。”
“呵呵,看来你也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嘛!”肖宏远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