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景：“……”

妇女：“哎哟，这腿挺严重吧？都得去北京看腿了。”

年糕儿：“我幺爹的腿以前是好的，后来在牛棚落了病根呢。”

大家伙看年老爹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是文化啊？”

那时候，能被关进牛棚的，十有八九都是识字教书的，现在文化人是好，以前都遭老罪了。

年糕儿：“可不是？我幺爹看书学习可厉害了！”

对面刚刚帮忙的中年男人说：“这厉害有啥用啊？现在也用不上啊，可惜了。”

年糕儿说：“就是呢。我幺爹现在还在认真学习呢，我要向幺爹学习。”

年文景顶着骂声一路过来，“年糕儿……”

年糕儿抬头：“爸爸，我还以为你没上来呢，我都打算带幺爹去看病了。”

年文景：“……”

他被挤得快死了，刚刚才有机会喘口气，他想着年糕儿这边站一下都没地方站，走道上的人都嫌弃他后来的，占了他们的地方。

年糕儿看着爸爸，“爸爸，你要不要靠一靠我呀？”

年文景：“……”

地方太小了，没法靠，这么多人呢，要是能靠早有人靠过去了。

年文景没办法，只能自己找地方站。

年糕儿撅着小嘴，“爸爸，婶婶说咱们要坐老长时间了，你这样可不行。”

年文景也犯愁：“没事儿，爸爸肯定会找到地方的，你照顾好你幺爹啊。”

年糕儿点头：“我会照顾好幺爹的。”

年文景只能一路挨骂去找地方站，年糕儿靠着年老爹的腿，坐在行李上，看着爸爸可怜巴巴地朝车厢另一头走去。

希望爸爸能快点儿找到落脚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