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栋耷拉着眼皮,扇子仍旧轻摇,“小商小贩的,有眼不识泰山也是有的,何须与他们计较。”
“正是因为其不知轻重,小的以为,更需计较才行。”文松不甘心,“否则这天底下还有谁识得咱们崔家?公子容小的说句难听的,今日是否是因为小的提的是崔家,那小贩才这般张狂,若小的提的是温家的话……”
崔文栋摇扇子的动作顿了一顿。
若提及温家,是不是那小贩就该拱手相送了?
可那温家,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偏偏温家现如今无论是在当今圣上跟前,还是在黎民百姓心中,皆是十分得脸,反倒是显得他们崔家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可言。
若是在江南也就罢了,崔家少不得要给温家几分颜面,难不成到了这西陲边关,也比不过温家不成?
崔文栋冷哼,“既是这般拜高踩低之人,给些教训也是应该的!”
这就是要收拾这个包子摊了!
文松顿时眼前一亮,“公子说的极是,小的这就去找些世面上的人,将这包子摊给撵了出去!”
撵出去之前,一定要让那些地痞无赖,好好地收拾这包子摊一通,让那个脑满肠肥的货知道厉害!
“歪门邪道之事,终究上不得台面,这主意你也想的出来?当真是小家子气。”崔文栋皱起了眉头。
“公子的意思是……”文松不解。
“拿我的腰牌去趟府衙,交代知府将此事办妥就是。”崔文栋道。
他们崔家,即便要办事,走的也是明路,才不像那温家,惯会背地里做些事情,令人不齿。
“是!”文松兴冲冲地应下。
让官府出面,脸面更胜,也更会让那包子摊的人感到绝望。
想想就觉得解气!
说定了事情,崔文栋抬手,催促马车往前走。
几近晌午,天气越发炎热,因为棒冰之事心中越发烦躁,汗都淌了一背,需得尽快抵达别苑,沐浴更衣,用冰消暑为好。
夏明月和福管事并不知晓这些事情,仍旧售卖灌汤小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