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摆在地上的几个箱子,余非晚摇头感叹:“贪赃那么多银子,却只搜出来这点东西,平阳侯府当真穷得可怜。”
“乐平县主,这里在抄家,您还是离远些好,免得被牵连。”抄家的官员走过来,向她行个礼。
余非晚扭头看向府内,丫鬟下人皆已遣散,偌大的侯府显得空寂萧条。
“大人,我来见一见平阳侯,绝对不打扰你们抄家。”
官员叹口气:“平阳侯贪赃那么多银子,却都送了出去,要不是皇上彻查,谁能想到这么清贫的侯府会贪赃呢?”
“现在他已经不是平阳侯,乐平县主若是想见一见,也不是不行,本官这就把留在府内不肯离开的人都赶出来。”
官员话音刚落,就听到孟九安痛斥的声音:“你们不能把这个拿走,这是本侯的家传之物,是本侯的。”
余非晚走进府内,看到孟九安正扯住一名官兵的袖子,想从官兵手里夺回装着镯子的木盒。
官兵推开他,一脸的不屑:“还当自己是平阳侯呢,圣上有旨,这府内的一切都得查抄,你再影响我们查抄,小心落得个更重要罪名。”
孟九安一听,赶紧松开手,跌坐在地上,他连家传的镯子都要保不住了,他对不起列祖列宗。
他一抬眼就看到余非晚向他缓缓走来,眼里顿时充血般猩红一片。
他从地上爬起,咬紧牙关指着她,挤出一句话:“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把你贬为庶人还是太轻了。”前世今生的仇加起来,他万死都不能解恨,也该让他体验一把她前世的痛苦才行。
“余非晚,你害我孙子这么惨,我要让你偿命!”孟老夫人冲出院子,抬起拐杖向她打来。
春杏上前,握住老夫人的拐杖:“分明是你们侯府害了我家姑娘,到现在都还倒打一耙,我家姑娘当初嫁给侯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呸,她一个商人女儿,要不是供九安读书,你以为凭她的身份能坐上侯夫人的位子?她是烧了高香,才能嫁入平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