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暑和刘月娥两口子没怎么睡,正想法子借银子呢。
两口子夜里将能借钱的人盘成浆出来,鸡叫三遍就起床,打算舍下面皮挨家挨户敲门。
佟华琼洗漱完后谷桃花也起床了,陈素芬已经把粥熬好,知道佟华琼不爱吃带壳的谷子,忍着心疼将谷子脱了壳。
谷大暑走进灶台就闻到香味,这几天娘整日早出晚归卖干饼卖馒头,不知道又要卖什么也不知道卖这几天卖了多少钱。
蚊子腿也是肉,只要这钱搭着能救耀祖他就有扒过来的价值。
“娘,这几天生意咋样?”谷大暑将一碗浓稠的粥放在佟华琼面前前,一脸讨好的样子。
“生意咋样也和你没有关系。你是帮着烧火了还是吆喝了?”佟华琼淡定的一边喝粥一边说道。
“娘您赚的钱能不能搭着给郑家?”
“还有,娘您是不是有赚大钱的方子?”
谷大暑想起佟华琼当初对上何管家的五天期限,一向爱胡搅蛮缠的她也没有讨价还价,爽快的答应了。
谷大暑心存幻想,说不定娘一定有啥好法子。
佟华琼点了点头道:“有赚钱法子,但也要时间。所以你儿子的事情,还要靠你和月娥。”
谷大暑绝望了,愤怒的喊:“是你答应的何管家五天时间。”
佟华琼说道:“我那不是为了急着脱身?何管家明显有备而来,我要是不答应,那黑天荒野的谁知道会发生啥。”
“谷大暑,你啥态度?你为了儿子就这样吼你娘?你早干嘛去了,平日里懒馋哪里有空就朝哪里钻,你但凡平日里正干,也不至于五十两银子都掏不出来。”
“我老天拨地的为家里着想,我连名声都不要了,抛头露脸的去做买卖,我图啥?我累死累活赚几个钱,你就想来刮干抹净了?我给你说谷大暑,就算你们二房断子绝孙,也是你和刘月娥平时作的。”
“现在不是还有两天吗?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力去筹银子你们心里清楚,就等着让我给你们擦屁股是吧。”
佟华琼将谷大暑骂了一顿,呼噜呼噜将碗里的饭干完,便不再搭理谷大暑,开始招呼陈素芬和谷桃花装绿豆饼绿豆糕。
谷大暑被骂的发蔫。
此时的谷大暑想去镇上赌坊碰运气。
谷大暑擅赌博,每次去了赌坊都能赢,赢来的银子就吃喝花干净。他经常感慨,谷家就是太穷了他没有本金,只能每次拿着几百文赢个三四两打牙祭。
赌坊的人觉得他穷,还有个歪缠的老娘,因此不敢诱他玩大的,也不愿赊钱给他。
谷大暑想到此叹息,他现在连赌坊的门估计都进不了,因为他手里没有一点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