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饭店老板,被砸的肩头立时有血流出来,染红他的白色厨师服。
可想而知,这砖头要是砸在童婳头上,能直接把她送走。
老板转身吼了一句,“赵冠芳,你神经病啊!你想坐牢啊!你想吃枪仔儿!”
柳母还要去捡砖头,“柳继山,你别拦着我,我要打死她!”
饭店老板不顾肩膀受伤流血,张开双臂,死死抱住柳母,连同柳母的两条手臂一起箍在里面,让柳母动弹不得。
“她又不是江星柔,你砸她干什么?!”
“我知道她不是江星柔,但她也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人都该死,砸死一个算一个。”
柳母的眼底染着疯狂。
饭店老板道:“唉,你不知道,她是那个被保姆偷走的千金,现在被认回家了,也不受待见,昨天还被江总的助理绑架了……”
“呵呵呵,那是他们活该,他姓江的坏事做多了,活该他女儿被偷、被绑架,咯咯咯,苍天有眼呐!”
柳母对着童婳恶毒地笑起来,那癫狂的笑声,那眼神,让童婳后背发凉。
可叹,童婳是江世宏的女儿,所以就要承受江星柔做恶的恶果。
饭店老板帮她澄清道:“她跟江星柔有仇,她可以帮我们。”
柳母一口咬在饭店老板的手臂上,“啊!~柳继山,你是嫣然的爸爸,你居然不为女儿报仇,你还是男人吗?!”
童婳一愣,饭店老板就是柳嫣然的爸爸,那她第一次去他饭店的时候,他还用第三人称讲述自己的遭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失恋了……”这样的开场白,其实所谓朋友,就是他自己。
童婳看向柳继山,柳继山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姑娘……她……她也是被伤得太重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柳母能保持这样的恨意,这样的战斗力,足以证明,她将会是她的一个得力助手。
怕就怕,柳母跟围观的群众的一样,碰到强权就退缩,就低头。
那样的人,即便你有心扶他,也扶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