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利用噬魂阵其实是想通过阵法透析出来完整的灵气，换个说法，是完整的能量，对吧，单纯的灵气，妖气或者魔气都是不完整的能量，所以不会得到天道认可，而通过了阵法透析出来的能量不仅完整地整合了三种能量，还可以没有副作用地被用来修行。”

花妖王沉默，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魔界当年创造出来噬魂阵目的就是通过这个阵法透析出九幽之地的黑色能量，但是噬魂阵最大弊端就是需要大量生灵的献祭。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你们现在的做法，和当年的魔族又有何不同？”

墨安亦神色冷漠地看着她，不管说的理由有多动人，以伤害为代价，都是不被原谅的。

她没看过登仙塔内的记录，不好说他们的方法对不对，但用这种方式成神的，一定是有问题的，

她的质问让花妖王一怔，“我知道你们认为这样的方式过于残忍，你们在天穹山脉一事我也略有耳闻，聪明如你，难道猜不出其中的目的。这是三族的角逐，一旦其中任何一族有了突破飞升之人，其他两族面临的就是灭族之灾。”

“在牺牲小部分族人的情况和面临灭族面前你们会怎么选，我的痛苦又比他们少多少，如果不成功，我们都得死，你懂吗。这个界域已经快承受不起了，万年前的灾难已经到来。我们没有老一辈那样的能力，再挽救一次这个界面，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想办法打破飞升的屏障。有了飞升之人，就有机会带着族人飞升到上修仙界去，至少能将血脉留存下去。”

“或许吧，但我从来不认为需要靠牺牲别人来换取的成功是有价值的，说到底都是心中的野心在驱使你们。在你们认为其他两族飞升之后的目的就是抢占，那就说明你的内心就是如此盘算的。不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些漂亮的话仅仅是为了骗取你的手下族人的自愿牺牲罢了。”

“你～～”

墨安亦的话成功地让花妖王说不出辩解的话，没想到她这样苦口婆心的话一点都没有打动眼前之人，不仅不相信，还这样直白戳开了真相。

“好好好，”花妖王极为讽刺的一笑，“果然是年少气盛，抱负远大，如今这样残破的界域，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力挽狂澜。”

生气过后，花妖王有些颓然地抚了抚身下的残破花茧，看了看重伤倒地的大长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清幽地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