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你晓得不?”
“谁不知道啊,那动静老大了,没想到啊,吴家的二狗子居然被自己的父母给杀了。”
“主要原因也太离谱了,就听一个骗子道士胡扯,觉得自己倒霉是因为和儿子犯冲,然后就把儿子杀了。”
“二狗子多乖一个孩子啊,可惜了。”
“是可惜,对了对了,好像发现这事儿的是个姑娘,瞧着面生。”
“什么面生,那是曼春她孙女,在镇上还继续开着香火铺呢,听我邻居说,她家的符箓可灵验了。”
然后姬钰卖了一天的符,大多不是信她的,纯属因为吴家的事情给她的店子做点儿生意捧捧场面。
太阳西落,香火店前的小河倒映出金色的长带,一个石子落下,泛起层层的涟漪,长带碎裂,散成无数的金光浮在水面上。
河对岸的巷口,一个小年轻指了指坐在门口晒着最后太阳的姬钰,压低嗓音。
“昨晚吴家的案子警方交接给我们的时候,发现现场有明显的怨鬼痕迹,唯一在场的外人就是她,队长,要去问问不,看着像是玄门的人。”
沈柏舟弹了弹手中的相片,上面赫然是姬钰的模样。
“原来是她啊。”
“啊?队长你认识她?”
沈柏舟摇摇头,将相片装进中山装的口袋里,嫌弃的看了眼旁边的人。
“离我这么近,小心回去喝口水都要差点呛死。”
“我带好运符了。”
“勉强抵几分钟,你快超时了。”
小年轻拿出手机一看,哦吼,确实快到时间了,于是立马开溜,离沈柏舟越远越好。
动静有些大,姬钰扯掉盖在脸上的扇子,朝着河对面看过去,好巧不巧的和对面的沈柏舟来了个对视。
对方也不避讳,扬起唇角露出极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