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宇刚念完,大殿内就陷入一片沉默。有的人想要答,可是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因为,这个问题刚才其实已经辩论过一轮了,估计是出题人也没考虑过当下这种情况。
就在周文宇刚准备再度换题时,忽然间,陈汝聪却站起来:“窃以为,刚才吴金星所言之事,看似上策,实则难以根除锅王之害。”
“哦?”周文宇把伸了一半举在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说说看。”
陈汝聪立刻答道:“纵然锅王之起源于处境艰难,但是而今为祸之锅王大多皆为十恶不赦之徒,其性之恶已被激发,若覆水难收,岂是统合此恶徒便可以消弭灾祸?”
“锅王者,人也,是人则必有心也,而人心之难测,人心之难控,千古共识也,更何况为恶之心已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如何约束?”
“故,以鄙人之见,于锅王绝不可留情,须以王法审之!有情可原者尚可从轻发落,而罪大恶极之徒必杀之方能还天地乾坤朗朗!”
陈汝聪刚答完坐下,潘善婷立刻站起来,辩驳道:“此举不可。千古以来,以杀止杀者难矣,愈杀反而抗者弥多。”
“自古以来,人自茹毛饮血至温良恭俭让,皆是礼乐教化之功也。锅王者,既为人,何不可教化?以柔化刚,少杀伐,多仁义,万民同幸,帝德恢弘,岂不美哉?”
她刚说完,立刻有好几个人想要站起来辩驳,但是周文宇挥了挥手,马上所有的躁动都被按捺下去。
“此题就此揭过,下一题。”周文宇又抽取了一个卷轴,“如何抵御魔族?”
陈汝聪又是第一个站起来回答:“窃以为,当团结左右上下,国内齐心,结合外盟,共抗魔族。内不齐心,则根基不牢,万事休矣;而魔族势大,非我一国可抗,故必联合盟友。”
潘善婷紧随其后站起来答道:“陛下当握大权,上下皆听陛下一令,则可统合一体,如此方可举全国之力共抗外敌,不然则恐各自为政,政令难行,叛者滋生,敌不动而我自先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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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也紧跟着纷纷各抒己见,几乎每一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但是却极少冲突,全部围绕着“内齐人心,外合盟友”来说事。
很快,当几乎所有人都说完之后,周文宇和其余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唯一没有说话的人身上——吴金星。
而直到此时,吴金星才慢腾腾地站起身。
依旧如刚才,看似无比高冷,实则内心慌得要命。
“江老,这样说,真的没问题吗?”
“哼,相信我,就这么说,绝对不会出事。”
“可是……”
“可是什么?要不然你就自己发挥,老夫一片好心被你当驴肝肺算了。”
“……好吧。”
吴金星以凛冽戏谑的眼神环视了旁边的人,歪嘴笑了一下:“刚才,诸位说得很好,宛如狗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