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姑娘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以她的为人,她不屑做挑拨离间的事,何况如今她也犯不着做那种小人之举。
乐姑娘是看在我曾经偶尔照顾俞师伯的份上,以此消息还了我的人情。”
“吴长风他他……他怎么敢!”
“吴长风他要欺师灭宗吗?”
太长老长老辈级的数人,声音都稳不住了。
东方慎的面色自李资望说吴长风出卖了宗门秘籍便一点一点的惨白了下去,吴长风他……竟欺师灭祖!
吴长风是大师兄的弟子,大师兄是掌教,为宗门这事而遭了重创,身体羸弱,难以长寿。
他与大师兄感情最深,自然偏向大师兄,在择选下一任准掌门时力推了大师兄唯一的弟子吴长风上位,又受大师兄临终托付,尽职尽责的扶持吴长风。
他为了维护吴长风的掌门之位,在很多事情上明知吴长风不对也偏袒于他,对吴长风很多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他苦心扶持的人,却为私利出卖宗门。
如果出卖过门的吴长风有罪,那扶吴长风上位,纵容吴胡作非为的自己便是宗门的千古罪人!
种种往事浮上心头,东方慎心口犹如遭了万斤重击,一股子腥甜味无法抑制的冲出喉咙。
“哇-”他张口吐出一口老血。
龙雁等人闻声而望,就见东方长老嘴里飙出一道血箭,血箭射出约有一米远,卟的喷洒于地。
“东方师叔太长老-”
看到东方太长老口吐鲜血,一干人骇然大惊,立即围上去,在发觉太长老体内气劲乱蹿时,赶忙帮他疏导真气,有的帮擦拭血迹。
因东方太长老吐血吐得太突然,他的道袍和拂子上也温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道袍上的血迹倒不明显,拂子的马尾是白色的,沾了血星点十分刺目。
拂子和道袍染了血,怎么说都让人觉得不吉利,看着也不舒服,李资望吩咐一位弟子去给太长老准备沐浴汤和干净衣服,又安排人去煲人参汤,再让人先将吴长风送回朝天宫暂时安置,如何处置待以后再从长计议。
东方慎纯属急火攻心才吐血,而他吐出一口心血,犹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颓然无力的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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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雁柳长鹤费了很大劲儿才勉强给东方长老理顺真气,再将他送回居室,待浴汤送来,与李资望合力给太长老沐浴一番,再让他静卧。
仨人为防意外,也留在卧室陪着东方太长老。
洗了个澡,东方慎静躺了约一个多钟才勉强恢复一点生气,自己爬坐起来。
大约心灰意冷,或者心伤过度,饶是恢复了一点元力,整个人也十分憔悴,两眼没什么神气。
龙雁柳长鹤发觉东方师叔的意图,去帮扶了一把,他们看着好似一瞬间苍了十几岁的东方太长,想劝他保重身体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被扶坐起来,东方慎哽咽难成声:“我愧对宗门……愧对师父……”
柳长鹤、龙雁、李资望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硬着头皮上阵,说的无非是“吴长风心胸狭隘”“吴长风不识好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