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院长,我要在京市留一段时间。”
林安在晚宴餐桌上说明情况,秦教授和院长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秦教授深知林安自有他留下的原因:“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带回去吗?”
“有。”
林安拿出一些东西,是委托秦教授带回家的礼物。
又拿出农科院带来的特产,分送出去。
秦教授收下东西,还是问了句:“项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你有没有把握?”
他其实并不太赞同林安给项云卿治病,即便林安医术好,项家人人品也不错,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项云卿没救过来,项家迁怒林安,那他在医学界的未来就毁了。
林安心头一暖:“教授,您放心,我是有把握才决定做的,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秦教授拍拍林安的肩,年轻人有勇有谋是好事:“那就好!”
华安医院的加护病房内。
项云卿坐在童烟床前,小姑娘褪去了外人面前的腼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你说林安要了我们近十年的体检单?”
童烟突然像是被一语惊醒。
项云卿愣了一下才点头:“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童烟摇摇头,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垂眸沉思。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项云卿走过去开门,童二叔端着两碗药走进来。
“到时间喝药了。”
项云卿接过药碗,她和童烟的药不同,颜色也不一样。
一碗偏深,一碗偏浅,倒是不容易混淆。
“阿烟姐姐。”
项云卿很怕她不喝,拿出两枚蜜饯放在她手心里。
童烟不想喝,她反正活不下去了,也不认为林安能治好她,与其到最后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还不如自我了断。
只是,在了断之前她要搞清楚一件事。
“阿烟姐姐,再不喝药就凉了。”
项云卿已经喝完,正吐着舌头往嘴里塞蜜饯。
童烟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拿过药碗一饮而尽,但在嚼着嘴里的蜜饯时,思绪越发集中。
十年前,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
那时,母亲已经过世,童良娶了张琴,她被爷爷带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