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我没办法给你做外室了。”沈江姩失落道,“你应该感到开心,因为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因为我要去凉州做大夫了。”
“正月二十九,什么时辰的船?哪个渡口?”
“我就不说渡口了。”沈江姩艰涩道:“不要来送我,我承受不住你来渡口送我,我看见你站岸边,会难过。”
“不说是吧。那你去忙。我路途疲劳,我睡会儿。过二个时辰叫醒我。我去看看慕之。再有,从豫东给你带了很多特产。都卸下来给你。”
宋煜说着,将身子转过去,面对墙壁,背对着沈江姩。
“我没事要忙,你就是我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沈江姩说,“你睡吧,我守着你。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吃饭。我做了煎蛋和小煎饼。”
“你觉得你可以医好他的眼睛吗。你要多久?一年,十年,还是几年?”
宋煜寻思她和她爹以及嫪文极代表着大宋的医术之尊,他并不认识旁的更好的大夫,除非异国引入试下希望,“给我个期限,沈江姩。”
“我觉得他一辈子好不了了。”沈江姩几乎窒息,“他眼底坏了,宋煜。我爹和嫪叔说勤抹药,就不再过来了。”
“嗯。”宋煜嗓子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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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他就非去凉州不可?”
“他要避世,不想在京见熟人。我闯祸了宋煜。贤妃说我毁了肃王一生。我现在特别慌,我承担不起毁了别人人生这种罪过,我也不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了。”
宋煜说,“别心理负担这样重。有错也是我错。我逼你还东西的。但目前除了给他医眼睛,我没有更好办法。”
接下来,沈江姩和宋煜都没有再说话,他始终没有回答她,关于那个他要不要见他娘亲的问题,她也不知告诉他,他的娘亲还活着是对还是错,她猜他是矛盾的,既渴望又感到伤感。
她也没有问,他和夏妍的婚事是打算这样拖下去,还是会在她远去凉州的某个日子里,完婚。
她自身不能给他做外室了,又为何询问他的婚事呢。她也顾不到这个。她的人生规划被那场意外打乱了。
沈江姩不知道宋煜有没有睡着,她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她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她克制着自己的思念没有扑进他的怀里寻找安全感。他也没有逾越和她亲近。她是因为不敢接近,越接近越舍不得。
宋煜没睡,他看着内侧墙壁,等她靠近等了两个时辰,她没有越界,他也没有,室内彼此可闻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