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背脊猛地发冷,“你可知道这世上遇到一个对你真心的人,是多么的难?太子哥哥为她白发,她还不是放不下身段给你做妾?她根本不会为了太子哥哥委屈她自己分毫。如果真爱一名男子,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
宋煜仍在看奏折,那位巡抚受贿了七千银子,地方官参要将巡抚革职下狱三年,宋煜粘了墨批示了一个准字。
夏妍的话他听见了。他蹙了蹙眉心没有说话,知道了,她不爱孤,她不会为孤不顾一切。
夏妍见太子仍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更是觉得好生伤心,“我的承安哥哥说了,那位肃王和那位沈军医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怕受封后,人家二人就会成婚了。”
宋煜眉心揪了揪。
夏妍说,“太子哥哥这样冷落自己的未婚妻,自三月初六至今,九个月过去,都没有给夏妍一个婚礼,累及了夏妍的名声,太子哥哥怎么对得起夏妍对你的一片心意!”
宋煜仍不说话,知道了,孤对不起任何人。
谢锦说,“夏大娘子,很明显殿下心情不好,不愿意说话,你不要再谴责殿下了可以吗!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每个人都来谴责太子殿下!”
“太子哥哥是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他对不起我!”夏妍说,“世人都知道是太子哥哥亲自点名要娶的我,如今九个月不给我正名,又半年不同我说话,根本有冷落功臣之嫌。”
就是想刺激宋煜说话,她听听声音也好啊,
“人家沈军医长早就和他撇清关系,他如此执迷不悟,实在是不该了!他应该宠幸正妻,才是他身为太子该做的事情。”
宋煜不知怎么的,喉中猛地一腥,唇边有殷红的血丝将唇瓣染红,他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了唇瓣。
他一板一眼将手帕装起,将那巡抚受贿的折子收起,然后又拿起另外一张折子去批。
夏妍眼睛一凝,吓了一跳,也心疼自责了起来,“太子哥哥,你...你怎么了。”
宋煜仍不同夏妍说话。
谢锦见爷呕血,对夏妍道:“莫提肃王和沈大娘子了好吗!也不要再指责殿下了。殿下只是在安静的批阅奏折。不能得片刻清净吗!”
“我……”
谢锦冷笑道,“九个月不给您正名,您还不知难而退么。爷一直将主动权放在您手里。是你让你自己至于这般难堪的境地。越拖越难堪。”
“我一心嫁进东宫,为东宫妇。我若回头便是天下第一笑话。”夏妍红着眸子,突然厉了神色,“太子哥哥,你亲口说,你不要我,夏妍死生便与哥哥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