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觉得周芸贤表情挺逗,她和周芸贤走到这步挺可悲,夫妻俩发展一个比一个差,他丢官卖妻,她沦为太子的生养娘子,她说:“阿郎。我按你教我法儿,服侍太子了,阿郎,我的守宫砂没有了。”
周芸贤如被万箭穿心,血红着眸子看向太子,他毕竟需要重回高位,他和妻子还是可以重修旧好的。
他重回高位后,可以帮妻子娘家翻案,讨娘子的欢心,娘子很好哄的,他可以将娘子哄好的,妻子永远是他的。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周某的妻子...可得您心意?”
“周大人既然有心割爱。孤也愿意帮你一帮。让你官复原职对孤王来说易如反掌。”
不过是安排一名死囚顶罪亡龙之过罢了。周芸贤也掀不起风浪。
宋煜轻声道:“这样,她有婚姻,孤玩乐到底不便。烦周大人中午前将放妻书签好名字送去贡院给孤王。”
周芸贤脸色泛白,没料到太子会这样交换。
周芸贤小声问,“放妻因由写妻子七年无所出?”
宋煜睇向沈江姩,“你定。”
沈江姩紧了手,“感情破裂。”
周芸贤书儒的面庞猛然僵住,妻子只是权益之计,为了帮他换取官位,对么。
“财产怎么分,你们现在可以粗略谈一下。”宋煜道。
沈江姩想了想:“宅子是我家人买的,九千七白银。阿郎,你母亲在宅子里没了,搬动老人不方便。你折白银给我。我嫁妆细软我也会择日搬走。”
死了人的宅子她不想要了,瘆得慌,那个伤心地也没必要逗留,总之街坊邻居看见和离,生活在那里也尴尬。
周芸贤为了官职,这时倒不会说不交放妻书,离了也可以复,先把官职复原再说吧,太子还能玩乐多久?不几日就腻了。
但他心里特别难受,以前妻子在身边,他没觉得多珍贵,现在妻子被太子牵着手,他特别嫉妒,又没办法反悔,因为他不能放弃官途。
“我没那么多银子。嫁妆你先拉走。白银等我有了给你。先打欠条。你什么时候回来拉东西?我帮你一起。”
沈江姩沉声说,“看太子何时放我归府了。阿郎,我要听你话,按你教我的法儿,去贡院取悦太子了。”
周芸贤心中犹如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