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步出卧室,鹤顶穴隐隐作痛,砚台砸的终究是轻了。
沈江姩的视线在他背影久久不能收回,四下无人,放任了眼底的深刻的情愫,所以,他们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吧,她终于又搞砸一件事情,连偷情她都偷不好,她也并没有把握宋煜是否会出现在今上寿宴替她父亲容情,毕竟...她如今有的也只是他十七年都不曾拥有过的这副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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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步至外厅,没有去拉开屋门叫来访客人进来,而步至落地窗外平台,手撑在栏杆,俯瞰街景,冷却心底冲动的欲念,他需要尽快将沈江姩送走,因为他不能确定是否可以忍得住不去伤害一位并不情愿的已婚女人,情欲上头很难自控,两人隔着那层纱,对他很有种致命的诱惑。
他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反悔,也没想到她在这样快结合的情况下逼着他要钱,很尴尬,也难以启齿,进去了寸许,他被折磨得快疯掉了。他甚至叫人知会了府里侧夫人,他今晚不回府睡觉了...
若今夜手边带了银票,他会将银票搁在枕边将她占为己有,说几句难听的,击碎她面颊上所有的嚣张,让自己痛快一回。
他素来冷清,却被沈江姩一次一次刺激到失态甚至失去理智。从没有女人有胆子这般待他!本来希望要她一次,了却内心这些不甘,给过往那些年少的感情一份交代,如今却越来越不甘了,如果不单希望得到她的身子,也希望得到她那颗冷漠的心...
他是否不该从宋曦文手里夺过沈家的监斩权。
宋煜冷静了片刻,待躁动的欲火稍稍压下,外面人等了挺久了,他将外厅屋门打开,门外由谢锦领着两人,一是宗人府丞苏清广,一是苏清广的长子苏桐。
宋煜突然反应过来,记起这事来,“是孤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