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礼整个人都忍不住震了一下,他立刻下移了目光,仿佛他才是犯了错的那一个。
时平川的声音透出几分砥砺之色,“……这件事你跟你姐姐说了吗?”
丁嘉礼立刻摇了摇头。
时平川的呼吸这才恢复了正常,他在房间的空地上走了几步,坐在了丁嘉礼搬来的那把椅子上。
“别跟你姐姐说,”时平川低声道,“你爸一个人就够她受的了,她现在怀着孕,不好再受刺激。”
“我当然——”
“你都删掉了吧。”
“都删掉了。”
“好。”时平川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烟,“你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吗?”
丁嘉礼皱起了眉头,“我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怎么会……”丁嘉礼的声音几乎压到了最低,“……你不觉得脏,不怕得病吗?”
时平川的表情僵了片刻。而后,他动作迅速地点燃了一支烟,并烦躁地合上金属打火机。
在骤然明亮的火点与一缕青烟中,时平川抬起头,再次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起丁嘉礼。被丁嘉礼这样的小辈过问私人生活,令他感到极度不适。时平川忍耐着自己的慌乱和怒火,突然笑出了声。
见姐夫笑起来,丁嘉礼也跟着笑了笑,但没有发出声音。
“你真的没跟你姐姐说对吧?”时平川再次确认道,“除了你姐姐呢,你有没有跟咱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