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快开门,我还你盘子来啦。”门外,芸儿喊了好一阵,江炎才打开了门。”江叔。”小姑娘笑容明媚:“阿娘说了,我们不能平白吃您的烤鹅,这是阿娘亲手做的热饼,很好吃的。”芸儿伸展手臂,将盘子递了过来,上面放着金黄色的饼子,摞的很高,都冒尖了。
“替我向你阿娘道谢。”江炎没有客气,接了过来。小姑娘笑了笑,还想再说些别的话,她对这位新搬来的大叔有些好奇。
当然,主要是大叔够大方了,第一天就送她烧鹅。只是,这时隔壁巷子忽然传来阵阵惨叫声与打骂声。
一个血葫芦跑了出来,但不等他跑出几步,就被一只粗壮的大脚踹在地上。
“钱,你不给。税,你也不交。”
“我看,你是不把神宫之令放在眼中啊。”说话之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个子低矮,但四肢极其粗壮,腰间挂着一柄短锤,下巴带疤,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混不吝气质。
“稻子叔……”小姑娘见到那满头是血的人,口中惊呼一声,本能的躲在江炎背后,小脸浮现出害怕神色。
挨打之人她认识,是隔壁巷子的稻子叔,平时靠卖豆腐为生,为人很和气。
“啊!”这时,稻子叔又惨叫一声,他的手掌被壮汉踩在脚底狠狠的揉捻。
“有些人啊,真不懂感恩。”
“神宫要求衡山道所有人必须奉献血税,无量剑宗觉得这是害民之举,扛下巨大压力,才给了你们这等贱民恩惠,让你们有机会以钱抵税。”
“就这,竟然还有人不服,想要逃税,看来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这些贱民大概忘了墨云府是哪家说了算了!!”壮汉一抬手,手下立刻递过了一柄短刀,他眼睛都不眨,一刀插在了到稻米叔大腿上,鲜血直流。
他不顾脚下男人惨叫,从腰间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红色玉石,轻轻晃动,原本流淌一地的鲜血便被引动,在半空汇聚,变成一颗黄豆粒大小的水晶,被他收在手中。
砰!他一脚将稻米叔踢飞:”念你初犯,饶你一命,赶快死回家磨豆腐去,下次还交不上税钱,后果你知道的。”做完这件事,他一挥手,吐出两个字:“催税!”手下立刻四散,挨门挨户收取税钱。
这下,有钱收钱,没钱的则冲进院子抢掠一番,实在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的,一刀下去,捅个鲜血直流,收取血精。
这群人直接打破此地之宁静,人心惶惶,不少人眼中愤怒与害怕并存。
很快,这群人来到江炎住处附近,芸儿母亲——那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很害怕与这些人打交道,迅速交了钱,拉着芸儿回了院子,将大门死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