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逸飞轻轻摇头,真假参半地说道:“算惊喜,但不算彻底的意外,我好歹也自信,完全可以用那新款球拍打出漂亮的网球。”
皮尔曼则点点头,完全不疑有他:“好吧,这也的确是你的风格。第四盘呢?罗杰摸清楚这些你新装备的要害了?这……不会吧,这也太快了。”
“是啊,太快了,可不超乎我的预期!”兰逸飞先端起手里的水杯向不远处的华国助理老张比了个干杯的姿势,随后苦笑着开口道:
“这就是我在第四盘不坚持新打法的缘故啊~我又不是什么爱好冒险,难听点叫作死的选手。有稳定把握住胜利的手段却故意不用,不可能的。”
皮尔曼耸了耸肩:“好吧,所以好消息是你今天再次进入了澳网决赛——坏消息则是你未能替决赛留下一张底牌,让纳达尔好好喝一壶?”
兰逸飞放下水杯,玻璃杯在桌面上发出不甚清脆的声音:“直接盖棺定论的话,就是这样。杀手锏一旦在公共场合里亮出来过,哪怕就一次,那它也无法被称之为杀手锏了!”
不知何时凑过来的Bill突然打岔道:“诶,这个说法我懂啊,以前看那些翻译成英文的华国武侠小说,只要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跑任何见识过自己杀手锏的敌人!”
“那特别经典的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兰逸飞无语地扯扯嘴角:“是,差不多就这意思吧……不过网球场上,你跟谁玩杀人灭口那一套去?”
比尔闻言讪讪一笑,皮尔曼却说出了自己的一个判断:“这杀手锏的威力,还未必就维持一场半决赛。”
这位美国德克萨斯老哥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甚至有股坏笑的意味在里面:
“以我对纳达尔,自己他的团队,尤其是托尼叔叔的了解啊,他们一定不会认为你今天亮出来的这一手只打算来个一次性使用。”
“也许今天剩下的时间,与明天一整天,纳达尔他们都会思考、苦恼如何应对像107in这么大的球拍。”
“你说,这是不是这坏消息里稍稍利好的一面?”
……
还别说,皮尔曼对兰逸飞几个主要对手的了解,的确不俗,明显是私底下下过苦功夫学习的。
拉法?纳达尔,男单上半区的最终突围者,半决赛赢得也并不容易。
这让他的主教练,托尼?纳达尔相当操心,并因此全程不带快进与暂离地看完了兰逸飞VS费德勒这场半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