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这个世界只算是半职业球员的前安娜球员不知是装逼还是太懒或者说真把我们当业余队了,居然跑都不跑,原地等球,搞死他,再吊那个射韭朕余孽的空门!
本来该扑温义权和霍鸾的邹勋吴啸厉两人和杜牧背后的田泰,三路人的目标汇作一处,势要截断这个出其不意的罚球,让他弄巧成拙。
不曾想,杜牧不停球,保持背身回做给温义权。
温义权领球往左趟,吴啸厉侧身就追。温义权作势变外线,吴啸厉整个身子扔出去卡位。
那一刻,温义权想过内切,却看到内里田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填着坑,心中便有了计较,依然内切!
田泰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有恃无恐,往前踏了一步,预备上抢。至于对手能接什么变化,那不重要,这个距离,不管他往哪里折腾都在自己射程范围内。
温义权似乎没有变化,只是硬趟,田泰准备用没有营养的上抢硬怼回来,却见他脚腕一抖,变横敲右侧,刚好出了田泰能力的辖区外。
对侧提早缩短了彼此距离的霍鸾已经带球疾走,邹勋抄近路准备迎敌,霍鸾直接找邹勋侧后方保持背身的杜牧撞墙。仍然是不停球作业,邹勋快不过球,被霍鸾从旁掠过,追上球的那刻,被抛得远远的邹勋已经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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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怖却看得皱起眉头:第一个边后卫打回干嘛?直接下不香吗?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线路!左边打右边,来回推挡也不嫌麻烦!
甩掉邹勋迎来郎举,又是作势突破。
看到这会,孔怖恍悟:我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两个边后单打能力都很垃圾,只不过好在思路还清晰。
该有的铺垫是重要的,有了铺垫,即便动作生硬,大概率也能骗人。
就像现在,郎举正带着不屑准备接霍鸾的单挑,又被人家以无球的奔跑戏耍,这次球横着走,之前被芭比兔人误解为踢养生球的小老头杜牧居然先一步到位,球来了直接分霍鸾对侧的空地,同时转左倾加速。
杜牧摆明了要再次接球,就近的芭比兔人拼了命也不想他得逞,紧紧跟上。
吸引了一名防守人员堵住前路的温义权,又使出千篇一律假单挑真撞墙的虚招。
孔怖不禁摇头:虚的太多,傻子才会一直上当呢。只有基本功和中规中矩最终会走向死胡同,边后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啊。
带球的假动作对方不吃,还得“老老实实”交杜牧。
卫佳皇心中一凛:怕不是排练过多次吧?
所谓的假动作,观赏性也许差了些,但是欺骗性已经足够,最根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让时间差充分为真正的目标球员服务。
短时间所有芭比兔人要么被拙劣的带球者吸引,要不聚焦在他病急乱投医的人——也只有那个人,那个半吊子的准职业足球大人。倒不是说骑龙队只有这一个活人可传,而是此情此景只有这个人勉强能算作策应点。之所以勉强是因为一早就被芭比兔们盯上了,这么明显的救命稻草,怎么可能让你孤单寂寞呢?
但是真正出球的时候,和洪二一般架势摆足,却在最后的最后附加了一个小动作,斜向前的求援变为斜向后的倒三角,这之前骑龙队系列看起来无所事事的交叉换位已经达成,核心部分便是掩护白筑的高速回撤。
孔怖稍微有点意外:这么高频扭曲的动作下,球倒是传得很稳啊。
白筑退得够深,球给得够准,他无需转侧,迎上去就是一脚。
秦大惊呼:“白筑,射门!这也太——”
卫佳皇心道:这么繁复的穿插,怎么可能是射门?只是,确定能接得到吗?
他自问自己是办不到的。通过洪宇岚视角的提点,过去那些好像形成默契的传跑,其实都是自己跑位在前,白筑迎合在后。谁启发谁,谁激发谁,已不重要,单论以白筑为核心的主从关系,自己是没可能达标的,那是真的大了,或者更接近真相的说法——他卫佳皇慢了。
刘黑娲甚至那个于航缘速度倒是可能跟得上,但是这种以白筑为主的传跑,单靠训练是没法抓住那个契合点的,实战也不是寥寥几次,随便什么强度就能锤炼出来,19中那么多年也就只有一个人做到了,速度再快也没用,要么高估自己的速度,要么低估自己的速度,启动迟了拿不到球,启动早了越位。当年队里说是说一鼠一猪,其实明白的人都明白,那是鼠负责牵引,能驾驭真正只属于白筑传球的,有且只有蒋灏。
只是现在的白筑还在逆生长,你蒋灏哪里有这种福利呢?
天命的眼光委实歹毒,直播画面突然裂成两个,这就是让秦大悬崖勒马的关键所在,他就算是外行,也看出自己的判断出了根本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