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发角球水剑王选择的还是高球,禁区内葡萄高球优势太大,毫无悬念就解出来,正转相持阶段。无所事事的席法洋已经过了半场来接球做耐心传导的一环,黄气飞也懒得训斥他以身犯险,要真的能把那帮新疆孙子招惹出来,丢球怕什么,现在就是他们这么毫无回应的状况最瘆人。
这帮新疆孙子偏偏就像演义的司马懿一样能忍,你不管怎么招惹他,他就这么死气活样缩一团,瘫在里面等你去揍。
尝试了那么多次,土全的队员不管土洋再也不相信暴露出来的空位了,纵深要传的话一定慎之又慎,哪怕打得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黄气飞也不会骂大伙,大不了就这么杀杀时间,不说到全场结束,下半场那次补水快到了。
卫佳皇立场不同,感受则不同。看着死气活样,在几乎所有看客眼中完全引狼入室的消极踢法,其实付出了一刻也没停下的积极跑位,只不过缺乏正规的教育,在大家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失位,卫佳皇却看出他们这跑法就算有千百般不是,独独有一点,说不上对错,却保他们守住了前九个角球——除开石油,所有人的移动认的是球,用自己的本能去猜球会往哪里去,大家猜的答案五花八门,那么选的位自然也是这样,但就因为这样,他们总有人能在最后关头押中目标。
所以卫佳皇比黄气飞和孙大山更焦急:还没有捞到角球,他们就会这么一直消耗下去。土全的那种传导才是不折不扣的团队养生,葡萄看着消极其实是不断燃烧体能的剧烈运动,哪怕他们个个是怪物,也经不起这等挥霍啊——不行了,就算影响他们做动作的威力也一定得再告诉他们不要死抱着球门球这条路了!这补水的时间怎么还没到啊?
黄气飞见到这局势波澜不惊在自己掌控下,便有闲情问孙大山:“你现在还觉得我吹毛求疵么?”
孙大山叹道:“这帮人不除,绝对是圈内头等的心腹大患。”
黄气飞赞道:“你也不愧是前代的杰出球员了,眼光还是有的。说个体,不说别的,就防守上抢的时机,十个有七八个都是最烂的,最差的,换我们的人肯定往死里骂,这种情况还能不犯规捞到球,你还能说什么?又说整体,这种站位,这种队形,小学生都不如,放在业余里面估计都是烂队,他们就这样居然也能防住。那九次进攻,说实话,我都真不知道从哪里还可以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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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山深有同感,迫不及待补充:“一点向前都没有还能防住的防守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
黄气飞摇摇头:“尤其是防朱宁霍那个边卫,叫什么来着?”
“奥孔瓦孜。”
黄气飞心有余悸:“他防个巴西人,而且算是顶尖球星,和当年卡洛斯防梁江北一样,放你把动作做死再动手,太夸张了,这蹴后干的事情——”
孙大山打断他:“你还准备等着看他们进攻吗?”
黄气飞赶紧摆摆手:“我不想看了。虽然明显看得出来,他们是在等什么机会,我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论他们等的是什么,我只希望他们等的不要来。那肯定不是我想看到的东西。”
孙大山虽然心情焦躁,却不禁失笑:“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