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幼楠一脸好奇。
这不废话吗?就你是将门之后?
人家北凉可汗的女儿,骑马善射,难道就不是女中豪杰?
顿珠点点头,脸上浮起一丝悲切。
一个北凉可汗的掌上明珠,被扣押在这里给人洗脚,难道她就该下贱?
这些,霍幼楠不知。
“好了,都坐吧!”
永康大大咧咧,把头往椅背上一靠。
乌银顿珠向永康,投去复杂又哀怨的一瞥。
永康摆摆手,示意乌银顿珠也坐下来。
不一会,春芬端来一壶煮好了的茶汤。
跟在后面的几名宫女,每个人手里,都端着装有各色干果和茶点的盘子。
永康这个举动,让霍幼楠心头疑窦顿起,一个婢女,洗脚的丫头而已,能让主子这么上心?
狠剜永康一眼,然后不再说话。
按常理,无论如何,永康第一反应,是要治乌银顿珠犯上之罪的。
可这,不但没有斥责一声,而且,还让坐下说话。
只有永康心里窃喜。
你们,都是小爷我的人,谁也跑不了,谁也躲不脱!
“尝尝,今年新晒的干果,味不错!”
永康抓起一颗乌梅,放在霍幼楠眼前的小碟里。
“哼!”
霍幼楠扭过脸去,心里骂道:也不问问人家受伤没?
永康又指着桌上的一盘蜜饯,对乌银顿珠说道:“尝尝这个,这是南国才有,北凉应该很少见到!”
“谢殿下!”
乌银顿珠心里一暖,偷瞄了霍幼楠一眼。
女人的敏感,那是天生的,还有妒意,更是生来具有的。
霍幼楠的情绪,永康哪能不知?
方才那双白嫩又娇俏的脚,真令人浮生无限联想。
“不是说好了泡个脚,解解乏困嘛!这怎么就打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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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一脸坏笑,把目光,投向还在气呼呼的霍幼楠。
“哼!”
霍幼楠冷哼一声,话中有话,似有深意地说道:“我还真当是给本小姐找的洗脚丫头,没想到这脾气比本小姐还大,说她两句,还就不伺候了!”
“呵呵!”
永康一阵尬笑,把连转向乌银顿珠,问道:“顿珠,是九皇子妃说的这样吗?”
乌银顿珠嘴唇一咬,停顿了一下,极不情愿地说道:“人家是以武会友,哪是发脾气呀!”
以武会友?
真有的扯,你一个洗脚的丫头,和人家九皇子妃还差着身份呢!
还以武会友?会个毛线。
乌银顿珠何尝心里没气?
昨天是北凉使团输了,自己被当做赌注押在这里,但我也是堂堂北凉的格格,伺候你一个将军府的小姐,还真给你脸了!
要洗,也是给九皇子洗。
人家起码是皇子,而且还才智过人的赢家,北凉勇士,只对英雄低头。
你霍幼楠,充其量就是将门之家的小姐,等你过了门,成为真正的皇子妃,再给本格格摆谱不迟!
不过,到那时候,说不定父汗已经差信使送来归还文书,本格格恢复自由和身份,才不尿你这没过门的皇子妃呢!
以武会友?
这话,也让永康心头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