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夫人眼皮一跳,故作疑惑:“老夫人别取笑我了,我是真不知道,难道是……”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莫不是盼姝添妆的事,哎呦,这件事哪值得你们亲自来啊,我都打算过几日给盼姝送过去。”
“你的添妆,我们可受不起。”赫舍里夫人冷笑:“妹妹几日前给了我们府里丫鬟什么东西,想来还没忘吧。”
佟佳夫人的心终于提了起来:“嫂嫂说什么呢,我听不明——”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径直落在了她脸上,佟佳夫人惊愕抬头看向打了她的人,不敢置信。
“你敢打我!”
“我为何不敢!这是你应得的。”
“嫂嫂就不怕宫里皇贵妃找你们算账!”
“怕,我为什么怕,你敢伤我女儿,就算传出去,我也不怕人笑话!皇贵妃难不成还能颠倒黑白不成!”赫舍里夫人眼里簇了火,见佟佳夫人不知悔改装模作样,她想到还在受苦的女儿,就恨得牙痒痒。
“你!”佟佳夫人气怒交加:“难不成,嫂嫂是要和我撕破脸?!”
“啪!”又是一个巴掌。
“那又如何!”赫舍里夫人恨不得打死她:“不说盼姝是留牌秀女,你派人给她下药是冒犯天威,再来,她还是你侄女,你还下此毒手,我今日这两巴掌,都是轻的!”
佟佳夫人被打得脸疼,反应过来后猛地冲向赫舍里夫人就要反击,谁想却被赫舍里夫人身后的嬷嬷给拦住了,她气恼,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你就不管管她,无凭无据,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老夫人没拦,反而道:“浣沁,没有证据我们不会上门,人证物证都在我们手里。你知道的,盼姝如今因你遭罪躺在床上,若不是老太爷请来了太医,恐怕凶多吉少,你要理解你嫂嫂作为一个额娘的心。若今日是老太爷和赫舍里宗室过来,就不是你嫂嫂这两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老夫人何必那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想要给我定罪!”
老夫人眼神瞥在佟佳夫人身上:“浣沁,你是赫舍里府的姑奶奶,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刀口对准娘家。否则你又岂知,什么时候就需要娘家给你撑腰呢。”
佟佳夫人闻言,全身一抖,一股凉意从脚底蹿起。
“我不需要娘家,我现在是佟佳府的当家主母,我女儿是皇贵妃,我怕什么!”佟佳夫人咬咬牙,就算她没有娘家撑腰,她还有个宫里的皇贵妃,只要皇贵妃在,谁敢欺辱她,她神色镇定下来,冷笑:
“至于盼姝,那是她活该,谁让她偏偏要在宫里借着皇贵妃的势花枝招展,做那勾栏样!老夫人说嫂嫂疼爱女儿,我又何尝不是疼爱皇贵妃,她敢把我女儿当筏子,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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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血口喷人!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凭什么污蔑,皇贵妃多大的势,做什么易如反掌,你偏要往一个小小秀女身上泼脏水!”
“皇贵妃亲笔传书,岂会有假!”
老夫人失望看她,半响,终于道:“你也不想想,我们盼姝什么身份,若真想,需要借你们的势?她玛法可是尚书!”
佟佳夫人这会儿也觉得不对劲了,确实啊,赫舍里·盼姝有个好玛法啊,若想的话何必舍近求远,可她却不允许自己后退。
老夫人也不想和她多说,冷酷丢下两个字:“你记住了,是你说的,不需要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