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蒂,是我。”
叩叩叩。艾德轻敲了三下门板。
“怀科洛先生。”夏洛蒂打开了房门,乖巧地点头致意。
“啊,我把之前提到过的画家朋友带过来了。他想参观一下你种花的阳台,没准能够找到些灵感和创意。”
“原来是这样,那请便吧。”她从门前让了一步过来,语调异常平静,这是心情愉快的表现。
当巴克走进来时,夏洛蒂细小的手指掐着衣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巴克,仿佛对这个身体同样有所残缺的金发少年充满好奇。
巴克沉默地凝望着那些盆栽花卉,眼中倒映的光线随着云隙变换、随着那些叶片的反光舞动、旋转,从原本的云淡风轻到凝神、屏息,最后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我不能把它画出来。”
不能画?
艾德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他只听说过画师不知道从何下手,或者构图之类的地方不够令人满意,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能画”的情况。
“相信我,这座阳台之中没有你想要的那幅画。它的印象太过令人悲伤了,如果我把它画出来,只会发生你不想看见的后果。”
“无妨,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艾德从口袋里摸出一沓卡片,这是娘娘腔随手留给他的东西,都是平时他和铁砧两个人出去鬼混时收到的宣传卡片和名片,没准里面会有好去处。
惊奇魔术世界、剑湾烧烤餐厅、‘黑色接骨木’地下酒吧、欢腾俱乐部——好吧,我就知道会有这张……
“塔斯维德艺术展。”
他的目光终于停在了这张卡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