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提安他们出发也有一天时间左右了,以飞空艇的速度,超负荷航行下,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梅赛利亚地域了吧?”西奥多同样露出笑意,他给伊尔倒满酒问到,“米尔顿他们可能很快就会撤退回来,亦或是根本没有撤退的机会。但失去敌人的踪迹,想要再抓住他,就得等到军部学校不久后的第一次联合任务了。”
“大概到了,即便没有,我想他们也能看见夜空下的梅赛利亚了。”伊尔回答,“这上面不用着急,猎物没有选择在鳞化状态下突破米尔顿他们的包围圈,除了那种状态不能持续很久,有很多的副作用外,还要另外一种可能。
“那肯定是后者了。猎物不是普通的手术者,即便鳞化状态持续的时间再短,但在那种状态的加持下,我想冲出包围圈完全足够了。他是故意的,特意做给米尔顿他们看的把戏。毕竟大多数人的思维也肯定会往那方面想,手术二阶段好像降低了米尔顿自己的警惕性。”
西奥多说出了伊尔的真实想法:“是在拖延时间,我认为不大可能是为了消除鳞化状态后的副作用。应该是在等待什么,很大可能是猎物自己的手下,或是联盟中的人前来。毕竟米尔顿的实力确实不怎么样,但三阶段手术的底子在那里,还有骑士团和圣堂自身的权力作为力量,想要杀死米尔顿、雷萨一行人,除了靠个人的实力外,就只有数量和成熟的配合了。”
“但这里有个疑问,猎物所在联盟的情况,现在并不怎么好。想要等到可以抗衡米尔顿一行人的盟友,并不可能吧?”
“的确不可能。”伊尔说出肯定的话语,“猎物所在联盟的老大好像是韦伯利家族的叶捷琳,但自从她回去家族后,就被强制下了外出禁令。现在连军部学校都回不去了。作为情报长的阿托环,好像也被他自己的家族召集了回去,同样出不来。连同联盟里的其他人,都因为韦伯利和亚当家族的关系,被完全围在了学校里,根本没有出来的机会。”
“牵扯好像很大,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信息。”伊尔看向波依斯,“队长、、、”
没有说后话,但波依斯知道伊尔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波依斯一脸不要问我的神色,“任务是团长大人直接交给我的,信息上,我们几个知道的都一模一样。但有几个好友告诉了我一点其他东西。”
波依斯举杯示意,伊尔和西奥多一样举杯,喝完酒后,波依斯继续自己的话:“在发出这个任务后,两位团长大人,连同骑士长和其他几位刚从南方森林那边回来的队长们都一起出去了,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联系,但不要说是从我这里听到的就行了。”波依斯露出笑意。
“加入玫瑰与蔷薇这样的骑士团,有好处,也有坏处。资源、地位、财富就是他们的好处,并且只要按照骑士团的命令来做事,不违反规则,不违反任务,很多事情落下来,都会有人在上面顶着。但坏处嘛、、、你们心里清楚,大家挤破脑袋进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早就消失的那些古老时候的骑士荣光。你们一样,我一样,上面的骑士长,两位团长也是如此。所以在一些重要,或者是摸不准的事情上,就得小心翼翼地去做,千万不能违反了哪怕是任意一条不起眼的规则。”
“大概明白了,谢谢波依斯队长。”伊尔和西奥多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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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种方法都试过了,但还是联系不上。大家族想要封锁消息,我们是没有任何机会的。”柏塔对面前的索塔冈说,“军部学校内部就更不用想了,根本进不去。那里的警戒状态比起叶捷琳的家族还要严密。”
叹了一口气,索塔冈站起来:“还是保持现在的状态,让那几个队伍待命,可以随时出发。还有,关于卡西亚,你有收集到什么重要的消息?是指很多方面的。”
“大概会令你失望。”柏塔笑笑,“尽量处理好手上的交易会更好,我想。至于卡西亚和叶捷琳,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没有可能会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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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抽烟了,孛锒看着夹在手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头想,自己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早就忘了。最少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回味这东西带给身体的短暂麻痹感。虽然他知道这东西并未给自己带来实质性感受,更多的只是心里效应而已。
“孛锒,开始了,校长和管理层的几个人让你赶快进去。”希米亚走过来,手里拿着文件,这时声音消失,只剩下嘴唇上的律动,“没有成功,周围全是人,碰不到通信器,并且若是我猜测得没有错,这幢大楼里面,也只有我们这些开会的人。在事情彻底结束前,我想消息是不能传达出去了。”
“能想到这种结果。”孛锒脸上显得平静,“只是不知道这些无聊的会议还会持续多久。”
孛锒转身,发出很小的声音,他并不在乎自己的话会被别人听到般:“还是我考虑得不够完美,没有想到在‘战前备案’生效的情况下,军部那边居然也会做出如此妥协。校长都亲自过来靠着这些无须有的会议来拖住我这个人了。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没有名头的小人物罢了,却不料有这样的价值。”..
“小人物?”希米亚跟着孛锒,轻笑了一声,“帝国、军部的一名上将,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我没有经历过上一次战争,但家族里从上一次战争活下来的人里面,对你可都是印象深刻的。没有军部的力量在上面顶着,我想,现在的情况就不是我们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开会,而是被关在什么地方等着最后的结果了。”
“希望你的人能完成任务。”希米亚喟叹。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当时你就在我旁边,你都看见了,已经联系不上那个人了。”
孛锒苦恼地摇摇头:“现在就只能看麦格里那边了。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好,不仅让我们知道了,至少也让更多的人看清楚了帝国里四方势力当下的态度,处于中立的还是占了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