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军队来接受器械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但是在老罗姆的直觉里,这一次的水准绝对要高出前几次太多。
整个月台除了风声,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在等着老罗姆消除记录后离开,然后开工卸载货物。
老罗姆当然知道这事,他也想赶快弄完手里的活计,回值班室里喝几口廉价的葡萄酒暖暖身子。但是被百双野狼般的眼神盯着,在这寒冷的冬季还有零下54度的气温里,他背后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来。
真要人命。老罗姆心里哆嗦。
好不容易看到差分机吐出密码卡,老罗姆一把拔出来,向领头的军官点头示意了一下,马上抬脚就要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温度的缘故,将防雨布钉得死死的铁钉在此刻突然崩断一颗,清脆的金铁敲击声在风声里迅速扩散,防雨布立马被猛烈的寒风刮开一角。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距离老罗姆最近的几名士兵立马全身暴动,从脑部白质里信息下达,再到信息转换为电信号,通过神经传达到身体里各部分肌肉关节,移到他身后,其速度之快,好像和那敲击声同步。又好像是在那防雨布刚被风刮开一角时的瞬间,下面的景物堪堪映入老罗姆的眼睛里时,士兵就站在了老罗姆身后,一记手刀已经打在了他的后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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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姆是在值班室里醒来的。那时他正躺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的水袋子早就变得冰凉,值班室只有暖气管道的呼呼声和墙壁上滴答滴答走着的机械铜钟声。铜钟上显示现在已经是夜里11点了。窗外没有风声传来,冬季的寒风终于消停了。
“我怎么在这里?”老罗姆使劲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脖颈,然后抄起身边的酒瓶子狠狠灌了一口,这才拿起煤气灯,关掉暖气阀门,急忙走出值班室,但月台那边已经是漆黑一片,停在那里的巨大的火车早已不见了踪影,铁门也被锁得死死的,钥匙正挂在他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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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队军队已经离开了。
“嘿,真是见鬼了。”
老罗姆想想只觉得头疼,关于前几个小时的事却只有模糊的印象,自己给军人打开门,然后按照规矩在差分机上消除记录,然后、、、自己就回来值班室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