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族拜托别人帮忙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呢...”在听完大夫人的提议之后乔森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如果一切真的如大夫人刚才所说,让自己到这里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帮他们“治疗”那个病人的话,也就是说木法诺这个糟老头,在从自己这里了解到他可能拥有这里的人们所不具备的治病方法之后就开始算计着让自己主动出面帮他们看病了。
确实,就如大夫人所说的那样,他们现在的情况充其量只能说是“各取所需”而已,但是这种被人从一开始就算计着的感觉,非常糟糕。这直接导致了木法诺在乔森严重的形象从光明磊落的好战倔老头变成了深谙阴谋诡计算计人心的LYP。
非常不幸的,这一类人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拉入乔森的黑名单之中。当然,其中也有一两个例外的,就比如说造成乔森这一习惯的罪魁祸首苏烈。这个人属于就算真的把他丢进了黑名单他也会自己从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个缝隙钻出来继续为祸人间当然类型,所以乔森的这套方法对他来说并不奏效。
“彼此彼此,现在看来乔森先生处置敌人也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手法呢。”在见识过木法诺的痛苦表情和乔森所雕刻的这幅“作品”之后,大夫人心里对于乔森的看法也有了极大的改观。这个看似和蔼的年轻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温和柔弱,在他看似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光是看一眼就有可能令人坠入深渊的可怕光景。
“...”乔森很想告诉对方其实自己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危险,不过在看到萨朗那副小心翼翼守在大夫人身前生怕对方说错一句话惹得自己发怒的举止后,还是选择了放弃解释。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时候越是解释也许误会反而会变得更严重的样子。
“所以...来说说看吧,你们的那位病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们会说这里的人治不好他。据我所知你们家族应该和教会的关系很不错才对,就算你们的治愈者没办法治好他的病症,但是教会那边总应该有办法可以帮的道榜才对吧。”他可是见识过巴尔塔那神奇的金色卷轴的本事的,被自己贴身攻击的贝尔在那东西的帮助下片刻功夫就恢复了健康,有这种东西在手里,理论上应该不会出现所谓“无法治愈的病症”才对。
“不急,我觉得在此之前我们之间还是应该先建立起最基础的信任关系才是正题”大夫人语气清缓,白嫩的小手轻轻一摆,示意乔森与自己一同落座“如木法诺先生所说,是我们在一开始就对乔森先生的到来产生了误解,理所当然的,现在自然应该拿出主人家的责任,向乔森先生示意应有的歉意才对,之前的事情是我们的失误,十分抱歉。”
“我...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让你们帮忙治疗艾拉而已,谈不上什么误会啦...”见对方一副诚恳的模样,乔森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这个人变脸的速度与苏烈相比都不遑多让,前一刻还是一副高傲女主人的模样,现在却面不改色的语带谦卑对着自己低头道歉。这前后两张面孔全凭她心思转换的行事风格让乔森一时间只觉得大受震撼。
用原世界的话来说,在某种意义上这个大夫人应该“是个角色”吧。
“不,未能帮艾拉提供应有的治疗确实是我们的失误”说到这里,大夫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依旧面容憔悴的木法诺,再次确认对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干涉自己的交谈之后才继续说道“不过还请你理解我们的考虑,比试在即这里确实腾不出多余的精力去照看那些较为旁枝末节的部分,毕竟这一次的比试与往常相比大有不同,不仅是帝国的来客,就连教会和魔法学院那边都派来了使者,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理解...理解,巴尔塔已经跟我说过了,对吧巴....额...”也一直到此刻乔森才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搂着要救的巴尔塔,低头往斗篷里一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巴尔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整个人松垮垮的靠在自己怀里,仅依靠着自己的那只手本能般的箍在怀里没有掉出去。或者...也不排除是自己不经意间用力过猛所以把他勒晕过去了?
“额...”警惕的试探了下对方的鼻息,确认还活着之后乔森才舒了口气继续说道“总之,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两件事,确保惩罚巴尔塔这件事由我来负责,以及确保艾拉能够获得应有的治疗,只要能搞定这两件事情,其他的一切都有的商量。”
“乔森先生,我能否好奇一下,为什么身为客人的您会对我们惩罚自己家族中叛逆之人这件事情如此在意呢?毕竟...巴尔塔的关系与你应该并没有亲密到,需要您不惜与金妮培为敌也要出手救他的地步吧?还是说中间有什么不为我们所知晓的密辛?”对于乔森的怪异举动,饶是精明如大夫人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理解。
巴尔塔是金妮培的成员之一,现在他触犯了金妮培的家规那么自然应该受到家族的惩罚,而作为外人的乔森似乎没有任何理由为了一个学生而与整个家族为敌。而且...这种事情也犯不上称作“与家族为敌”,毕竟本质上只是在“惩罚做错事的孩子”而已。
“我应该在一开始就说过了,巴尔塔是我的学生。你们在一开始也就已经说过了,这些孩子的教育就由我来全权负责。如果他犯了错误的话,那么就是说明是我在教育他的方法上出了问题,是我的过错,自然也应该是由我亲手把问题纠正过来。”乔森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大夫人与萨朗能听得出来,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就算与之对话的人是作为金妮培家族真正掌权者的自己,他的所思所想也不会有半点动摇。
“恕我愚昧,收回前言。乔森现在,如木法诺所说,你果然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听完乔森的发言,大夫人拍手称赞了起来“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