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去中国取景

话说,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全面侵华,加剧了南京国民政府准备对日作战的危机感。东北军少帅张学良在蒋介石的授意下,于1933年赴欧洲考察,他特地造访意大利,为密切两国关系搭桥。张学良在意大利期间,墨索里尼亲自为这位来自中国的贵宾接连举行了四次盛大的宴会,而且每次都与这位年轻的“东北王”进行长谈。墨索里尼希望获得来自中国的稀有矿产,并顺带在东方获得一个喜欢意大利的“小兄弟”,这显然有助于意大利既定的“削弱英国”的国策。值得一提的是,墨索里尼的女儿埃达,本是张学良的旧识,在此时也对父亲的决策极力怂恿。

1930年,埃达曾独自前往中国旅游,在北平得到时任北平军分会代委员长张学良的热情接待,在多次盛大的舞会上,号称“民国四大公子”之一的张学良风流倜傥,令埃达情有所属。期间少帅还违反北平禁飞令,安排了一次充满浪漫的空中之旅。据说当日万里无云,日暖风恬。少帅换穿帅气的飞行服与埃达登上一架波音飞机。这是当年北平机场唯一的一架新式飞机。当少帅驾驶飞机钻出云层,蜿蜒曲折、气势雄伟的长城和红墙黄瓦的故宫出现在眼前时,坐在副驾驶座的埃达情不自禁的欢呼雀跃……

可以预见,此事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果然一时间舆论哗然。有人点到即止的说:“张副司令为讨女人欢心,无视规定,无视肩上责任。”还有人义愤填膺的说:“风花雪月,都到天上去了(你咋不上天呢?少帅:我刚下来啊)!”蒋介石得知此事后更是震怒不已,拍案叱骂:“胡闹!简直是胡闹,这个汉卿,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人和)事!”第一夫人宋美龄为此还特意从南京城给北平的少帅打电话询问此事。此时,张学良才感到这事做得有些过火了。之后少帅开始回避埃达,埃达几次邀请他出游,均被少帅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了。

据说,张学良在晚年的回忆录里是这样描述埃达:“我跟墨索里尼小姐,我俩是好朋友……那时,我正是北方负责人,她到北平来,我招呼她、招待她,就这样认识的。我陪她出去玩玩,到处看看,吃吃饭,就这样。当时没其他特殊关系,我也没想到她会喜欢上我。”

除了几张少帅和埃达当时的合影,时过境迁许多两人相处的细节早已无从考证。

但在二战剧情融合时空,眼前这位埃达·墨索里尼显然对远东的美好经历充满了怀念。尤其是枕边人对自己越来越冷淡,这种怀念就越强烈。

“去中国取景……”凯蒂夫人正考虑其中的可行性:“我听说自战争爆发以来,远东大国的大半国土都已沦丧。”

1943年的远东,国民政府消极抗日,积极内战。用一句话形容:“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甚至受所谓“曲线救国”口号的影响,出现了大批“国军”整建制的投敌附逆,摇身一变成为伪军。比如第39集团军副总司令孙良诚、第24集团军总司令兼40军军长庞炳勋、新编第5军军长孙殿英、新编第4师师长吴化文、山东地方武装荣子恒等等,都是在这一时期叛变投敌,遂使伪军整体数量激增。甚至超过了侵华日军的总兵力。

在1943年9月间,八路军加新四军的总兵力仅为47万余人,且装备低劣弹药匮乏,更不掌握举国战争资源,而仅仅国民政府的正规军,就已经超过了500万人,是八路军和新四军的10.6倍。讲道理,国军既然拥有500余万的庞大武装,且掌握着国内国外军工、经济和粮食等绝大部分战争资源,同时接收了几乎全部的国际援助,是不是也应该当仁不让成为抗击侵华日军的绝对主力。

然而。冰冷的数字告诉后人,国民政府根本没有承担保家卫国应尽的责任。以正面抗日主战场华中地区为例,日寇第11军的20余万人,面对的是国民政府第五战区(30万兵力)、第六战区(40余万兵力)、第九战区(40万兵力)共计110万大军,就算按所谓的素质差距“五比一(再思我汉武大帝时一汉当五胡,近代百年积弱乾坤倒转,可悲可叹)”,这三大战区对20余万日军仍然有一定的兵力优势。可惜三大战区却从来没有主动出击、光复任何一座重要城市。甚至能击退日军对局部的扫荡,就当成“大捷”上报。比如长沙、鄂西、常德,全部都是被动应战,而非主动求战。

说起来简直是笑话,国民政府坐拥110万大军,居然还被20几万日军掌握着战场主动权,岂非咄咄怪事?

事实上,在好莱坞电影《龙种》上映的1944年,蒋委员长打了个大败仗。在豫湘桂战场上损兵50-60余万,丧失4个省会和146座城市,其中豫中会战37天失38城,在援华飞虎队已经夺取制空权的情况下,国军的7个空军基地和36个飞机场,硬是被日本陆军占领,丧失国土20多万平方公里,6000万国民陷于日军铁蹄蹂躏之下。国军在1944年的豫湘桂大溃败,输的连收复南京的力气都没有也就算了,还直接导致了外蒙古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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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美国罗斯福总统只能督促斯大林,希望苏联红军早日出兵,对日作战。也就是后来苏联出兵东北事件。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蒋委员长的国军实在是太差劲。

想想看,1943年如果来中国南方实地取景拍摄《龙种》。搞不好电影还没拍完,连取景地都被日军侵占。国军连美国援华飞行员的飞机场都保不住,区区一块摄影场地那就更不用说了。被纳粹随军摄影师替换的意大利摄制组死不足惜。这一火车的欧陆女明星许多还是被纳粹高层捧在手掌之中,纳入禁脔之内的“天使宝贝”,要都成了皇军的“花姑娘”。那真就是电影史上的巨大悲剧事件了。

就是想想,都觉得风险巨大无比啊。

“确实如您所说。”埃达·墨索里尼平静的说道:“所以我会尽量帮您调配人员和物资,保证沿途的安全。”

“您究竟想要什么?”凯蒂夫人开门见山。说的好像米高梅是你家开的一样。

等等,难不成300万的大投资,也有意大利电影部的功劳?或者,墨索里尼还没倒台,意大利高层就有人借助拍电影的名义和盟军暗通曲款了?而且这个人在1943年7月24日联合其他法西斯高层发动宫廷政变,解除墨索里尼全部职务,但遭纳粹德国干预营救出墨索里尼扶植傀儡政权,被逮捕后于1944年1月11日在纳粹德国强大压力之下,被墨索里尼行刑队处决的埃达·墨索里尼的丈夫齐亚诺伯爵?

“我想请您帮我去救一个人。”埃达·墨索里尼目光坚定:“他被软禁了很多年(啧啧,果然是只有大人您能驾驭的神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