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钟若开了口,这件事便基本等于定下了,至于相关细节,自然是由他们自己下去敲定,其他人不知道,但在三家这里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路叔、邓叔、邓先生,我的情况相信你们多少知道一些,今天的事儿,包括我的情况,还请不要往外宣扬,最好能不要再说与别人了,这可能给我带来麻烦,也可能给大家带来麻烦甚至危险。”
三人闻言,面色严肃的点头应下,他们确实多少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再加上市面上那些打生打死的传闻,也知道这事胡来不得。
林默有点不太放心,干脆跟几人对了下说辞口径,主要便是把自己情况说得有点不堪,把经历说成违逆家里考了军校,临毕业靠着家里运作才进了后勤部门,整天混日子云云…
“那便先向几位叔伯道个谢,也道个别,跟家父聊几句私话,我便直接先走一步了。”
林默做了礼,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同林镇松并排走向后门,但一时之间,父子俩都沉默不语,气氛有点……
“刚才多谢了,你路叔邓叔最近也不知为啥呛了起来,啥啥都想要争个比个高低出来…”林镇松没话找话,挑起了话头。
“适当合理的竞争是好事儿,只要不是在背后使阴招、拖后腿这种,大大方方的来争、来抢,都是值得鼓励的,没有竞争、一团和气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后只会丧失创新与进取,被扫进垃圾堆中。”
林默给了个不那么对味儿的回答,他自然知道,甚至老爹也很清楚两人为何呛了起来,虽然以前三家也是很紧密的合作关系,也一定程度上以林家为核心,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是林家彻底做了主导者。
在他们的视角,以前三家没有太分明的高低前后,自然能和和气气做生意便好,但现在林家做主,两家再一派和气的,林家怕是很难再安心,自然只能互呛互争,不说真的呛真的争,至少表明态度。
但在林家,或者林镇松的视角上,林家实力已经上了一个台阶,并无此担忧,无需两家这般做,但有些机密的事又不便说明、告知,所以心里挺不舒服的,毕竟三家不管公还是私,关系都很紧密,既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
不知老爹向他言说,是只为起个话头?还是想问个法子?亦或是想倾诉一二?林家的转型和大踏步发展,老爹的所承受的压力估计非常大,不止是要了解熟悉新的知识新的行业,还要面对着曾经亲朋好友间关系的转变,一切都在翻天覆地的迅速变化着,他可能也有感伤难受、无所适从的……林默心里默默想着。
至于林默为何不挑明?其实提醒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他别纠结、沉沦在这些小节之中,这些东西是盘不清楚的,不妨尝试站在更高的视野、更大的立场出发来处理应对这些事情。
林镇松点了根烟,给林默也递了根,站在过道上沉默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开口。
“昨天跟你平叔聊的那些,你平叔都原封不动转述给我了,在科研这些上的布局,真要做到那个程度吗?这些投入可不会少?”
“那是最理想的状态,我的建议是尽可能做,就算给不到那么大的支持力度,但其中的理念这些也一定要贯彻执行下去,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我们自己态度便能决定的。
另外,建议在国内布局上,将技术单位、研发单位这类部门或者人员,跟生产单位进行切割,也就是把他们的人事关系、合约关系弄在另一家单独公司上,再以技术服务、研究支持等名义与生产公司工厂另订合同,而且是那种能单方面解约毁约的合同。
这类公司最好再挂靠或同国外扯上干系,必要时候,我们能直接将这类核心关键部分抽离带走,反正平常便正常在工厂上班,相关东西也别宣扬,甚至还要刻意营造出一切如常的假象。防备谁?防备什么情况?不用多说!
同理,技术及专利也可以用类似操作,以国内法规不全等名义,将专利这些放在国外公司,甚至连申请这些都全由国外公司进行,让国内的人都基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也不清楚具体情况这些,等有需要的时候才拿出来。”
“…行…”林镇松点头,开口道:“这些事听你的,具体的,我会安排家里人,专人专事去负责运作操办。”
林默点头,继续道:“现在你们在国内的摊子,是越弄越大了,有些事若是舍得投入,真做出来其实也非多难,但做出来并不等于真的做成。
最后的结果,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你们在国内做的这些,而是国外的一些布置,国外的投入可能要适量加一加,相应人脉、关系等等的经营运作,也得相应投入更多资源与心思,这些才是把事做成的保障啊。”
林默没动过造什么汽车这类的念头,就是担心在国内摊子铺得太大,最后鸡飞蛋打了啥的!但既然现在同意了做,就只能提前做一些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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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林镇松无奈叹了口气,苦笑道:“这都叫什么事啊?明明是在自己国家,也不缺让国家富强的心,结果为保家业,居然还得去靠外国,还是侵…唉…”
林默也一阵无言,但又能有何办法呢?国内为啥租界一片繁荣?国内各种工厂、企业为何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