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谢一鸣,杨瑜眉头皱得很深,此人与宇文君之间关系匪浅,却又深得人皇陛下的信任,据闻小道消息,谢一鸣还曾挨过那小两口的刀子。
这个南王殿下,当真就这么会做人,这么下贱吗?
杨瑜道:“你亲自走一遭,尝试格杀那个年岁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试探一番,那个大一点的孩子能搬出怎样的救兵。”
“不曾露面,又敢丈量土地,必然是有高人指点。”
杨枫沉默了须臾,疑惑道:“那无涯郡的孟怀,如何处置?”
“杀人下令都是孟怀一人独断。”
“此人,有些可恨!”
杨瑜甚是不屑的凝望了一眼自己的长子,斥责道:“而今其余世家,都无动静,都在看着我杨氏能否招架住柏小卫的剑气。”
“孟怀杀了东川先生,此事将会成为一桩无头公案,或是草草结案,可我们一旦杀了孟怀,必会被调查清楚,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而今大势,在于柏小卫,并不在于北王。”
“从毫不犹豫灭门东川先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晓,此次北方以工代赈,没有任何缓和余地,至少,柏小卫必会灭门一座世家,从而掌握实权。”
“如今,让你去试探那个年岁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就是为了更好的看清方向。”
让三个孩子,来丈量五十万亩田地,这多少有些看不起云汉杨氏了。
却也因为这份姿态过于狂傲,故而,让杨瑜的心里起了疑心。
而今多事之秋,只要被柏小卫抓住一丝一毫的把柄,都会招惹来没完没了的麻烦,明面上杨氏不会有任何把柄。
然而东川先生死了,就意味着,哪怕没有把柄,就算是栽赃嫁祸,都要找出把柄。
杨瑜也终于意识到,柏小卫选择云汉杨氏,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公道二字,更加不在意地方民心。
就是要拿绝对实权,敲打北方世家豪门。
如果不听话,后果自负。
他是一个纯粹的剑客,某些事,绝对不会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