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宴席结束之后,她来到了你这里,想来你也给答疑解惑了不少,至于这往后的分寸如何拿捏,全看院长大人的心意了。”
宇文君从未在蒲维清面前这般姿态过,院长大人倒也不意外,身为领袖,与任何人翻脸无情,是该有的素养。
“以后她若是来找你,无论是大道之争,亦或是其余的事,还望您老人家不要再答疑解惑,那场宴席过后,我与她的感情已出现了裂痕,能否修复这一道裂痕,还是未知之数。”
“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但总有不念旧的人。”
蒲维清心中一阵沉闷,问道:“地瓜好吃吗?”
宇文君道:“尚可,其实我不喜欢吃烤地瓜,就是想要断掉你饭后点心。”
“混沌空间那里,暂时我无暇他顾,但过些日子,肯定会深挖一些事,不知院长大人是站在哪一边的?”
蒲维清终于流露出丝丝怒气,道:“你觉得呢?”
宇文君察觉蒲维清那一闪而过的怒气,心中莫名一紧,如今应龙不在,这位院长大人真若是不讲武德,宇文君就真得要吃亏。
宇文君故意笑道:“院长大人自然是站在自家人身边的。”
“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这一次来看望你两手空空,还吃掉了你的地瓜,我深感愧疚,下一次来,会带着半月酒而来。”
言罢,宇文君瞬息离去。
蒲维清走出屋子,看着略有阴郁的天空,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横龙山,恒昌殿内。
归来后,貌美的侍女端来了他最喜欢的葡萄,以及一壶上好的千秋白水,更有两位侍女贴心伺候,宇文君横躺于王座之上,一位侍女按摩捶肩,一位侍女揉捏双腿,手法细致,力度刚刚好。
宇文君觉得这样还不够舒服,又招呼来一位侍女,负责剥葡萄,顺带将剥好的葡萄喂入宇文君嘴里,说起来,唯有在横龙山这里,宇文君才能更恣意些。
他不是纨绔,只是近些日子心情沉重,他很心里清楚,北海的那位女帝传人心里是记仇的,因为那一记重膝杀力是很足的。
就是不知,回玉溪镇老家见父母时,景佩瑶会不会刻意提起此事……
思虑间,一袭素色衣裳的井寒清来了,身为内阁之首,整日处理政务,井寒清的气质里,也多了一丝丝的暮气,一丝丝的书卷气。
见宇文君这般架势出现在自己眼前,井寒清一时不适,却又不知如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