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宇文君知晓消息后,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卧榻上,他失算了,万万没想到,岳擘这个败军之将,仍旧是主帅。
“为何你如此颓废?”卧榻之侧,景佩瑶狐疑问道。
宇文君翻身走下卧榻,披头散发赤足而履,对于今日早膳是何物,已完全丧失兴趣。
“岳擘为帅,意味着柏小卫没有失手,我的猜测第一次出现了错误,执政能力,柏小卫竟然远在我之上,令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更令我意难平之处在于,我曾驿站里对柏小卫说过镇安王为帅的话。”
“已很多年,不曾犯过年少轻狂的错误。”
梳妆台前,景佩瑶手握木梳,缓缓梳理三千青丝,微微动念,便察觉小皇月已在岸边浅水以剑为笔开始晨练。
“武宓已令北方世家豪门的年轻俊彦接连颜面扫地,世家头顶,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镇安王过境,当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可否令武宓提着血矛返回恒昌宗。”
“过几日,镇安王便会从横龙山脚下经过,于情于理,你我都得亲自出面,款待灵族将士,从此刻开始准备,等镇安王到了后,应该可以摆设出长达百里的宴席。”
宇文君来回踱步,眉头微皱道:“大张旗鼓未必会有奇效,逢场作戏亦有弦外之音,这会不会过于浮于表面?”
景佩瑶梳理好长发,起身淡淡瞥了眼宇文君披头散发的模样,诚然道:“长达百里的宴席,于府库而言,是一笔不小开支。”
“这难道是浮于表面?”
宇文君顿了顿,思索再三后道:“那便依了夫人。”
“我们早上吃什么?”
景佩瑶气笑道:“那你想吃什么?”
宇文君道:“包子,米粥,时令小菜,我想起了岳父岳母的手艺,虽是家常菜,却格外耐吃。”
景佩瑶无语至极道:“可我自幼苦修,未曾承继父母双亲的手艺。”
和面,蒸包子,煮米粥,这些事不难做,却颇为繁琐,灶台上的事,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厌烦,便是正经的庖厨亦是如此。
宇文君想了想,道:“去南方吃早饭,那里的早茶,包子,都很不错。”
景佩瑶望向屋门之外,视野尽头,小皇月仍一丝不苟练字中。
“也行。”